张清竹看向秦一的方向：“可能是老了。”
秦一：“你这老的也……”
秦一话说了一半，人突然没了。
张清竹立刻伸出手去抓，却抓空了。
秦一就这么消失了。
张清竹垂下双臂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确定身边还有几个人，还有几个是真的人。
“顾书渝？”他轻声问出一句。
没有人答。
“大师兄？二师兄？师妹？”
张清竹啧了一声，他明明感受到周身有人的，难道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其他宗门的人。
张清竹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慢慢将剑拔了出来。
剑身摩擦着剑鞘发出响声，张清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直至剑身全部出鞘，张清竹三百六十度转身挥出剑气，随后他向前踏出两步挽出个剑花之后收回了剑。
虽然他看不到，他还是感觉到了周身奇怪的气息消失了。
同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它浑身泛着白色的光，张清竹感觉到了这东西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暖意，便张开手握住了。
“唉……”
收起了这个东西，张清竹叹了口气。
他好像确实挺虚弱的，明明那么多火灵根的丹修，为什么他们好像都没什么事，只有他稍微冷一点就开始打喷嚏。
“这下往哪里走啊，四周感觉都一样……”
张清竹使劲眨了眨眼睛，除了眼睛感觉有些疼，没其他效果。
“顾书渝？”张清竹又试着喊了声。
没有人回，张清竹闭着眼睛站在原地等了一下。
就在他打算走的时候，周围刮起一阵风，张清竹感觉更冷了。
熟悉的桂花香气带着冷意席卷进张清竹的鼻子里。
“冷冷的桂花香气还挺好闻的。”张清竹说道。
顾书渝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来晚了吗。”
“……你不会是一下都没停破了阵就来了吧？”
“你觉得呢？”
顾书渝看了眼张清竹周身的已经快要完全消失的尸身，然后拉起张清竹的衣袖。
“走吧。”
“……不牵我手了？”张清竹口嗨道。
顾书渝：“你不是不想让我在外边牵你手吗。”
张清竹：……怎么感觉他语气有些委屈呢。
“他们人呢。”
顾书渝：“不知道。”
“你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那应该是单独的阵法，只有破了阵才能出来。”
“哦，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林中。”
“嗯，我知道，还在距离入口很近处吗。”
“差不多吧。”
顾书渝牵着张清竹往前走去，林中下着小雪，雪落在张清竹的衣服上，积多了顾书渝便给张清竹拍落。
张清竹突然问：“关于你以前，你记起来了多少？”
顾书渝侧身看着他。
“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罢了。”
“你确定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万一只是你的一场梦呢。”
顾书渝：“……嗯，应该是吧。”
张清竹轻轻甩开顾书渝的手。
“累了。”
顾书渝有些无奈：“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张清竹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独自向前走去。
顾书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苦涩。
“等等我啊。”
而如今，他能追上他的背影了。
“快点。”
——
秦一正和张清竹说着话，下一秒身边的人全都没了。
他愣了两秒后把镰刀扛在肩上。
根据他的经验，把这里炸了就能出去了。
张清竹没走两步就听到左边有爆炸声，他停在原地等着秦一出来。
果不其然，两秒后，秦一朝张清竹跑了过来。
“竹子！”
除了秦一，还有几个人朝张清竹这边跑来。
“你们是什么人？”
张清竹听到陌生的声音，他把头扭向秦一那边。
秦一：“不认识。”
“你是青归宗吧弟子吧？就是你把阵法炸毁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把我们的阵法也炸了？！害的我们只能拿到一颗破珠子。”
秦一拿出镰刀。
“哦，所以呢。”
张清竹往前走了两步。
“诸位别着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阵法破了，也只能拿到一颗珠子吧。”
“不可能！”咄咄逼人的声音传进张清竹耳朵。
“那么难的阵法，怎么可能只给一颗破珠子，一定是你！你把我们的奖励都给破坏了，这样吧，你赔我们，我们可以选择不追究此事。”
秦一忍不住了。
秦一要上了。
秦一被拦住了。
“竹子，你别拦我，我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知道这天为什么这么冷。”
张清竹语气飞快：“你再冲动行事一会儿你就自己走。”
秦一老实了。
顾书渝偷笑了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传进秦一耳朵里。
秦一：……这个老不死的。
张清竹：“敢问几位是……”
“知道我们一器宗的名号吗，看到我们大师兄了吗，我们大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陈怀，听没听过。”
张清竹摇了摇头。
“没听过……唉，我这眼也瞎了，也看不见了。”
“你！”
那小弟子正想上前给张清竹一个教训，陈怀见状立刻拦下了他。
“退下，不可以对他人无礼。”
秦一小声嘟哝：“都无礼半天了怎么不见你说呢，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大人物。”
陈怀的笑差点没挂住。
他冲张清竹行了一礼，眼睛却偷偷看了眼顾书渝。
“阁下是何许人物？”
张清竹茫然道：“我吗。”
他身上的大衣围住了宗服，所以陈怀一时间没看出来他也是青归宗的人。
张清竹随手弹着衣服，然后娓娓道来：“青山独归远，枯坐酒灯明。青归宗亲传弟子，张清川，向阁下问好。”
秦一：？张清川是谁。
顾书渝看到旁边的松树，嘴角微微上扬。
“哦……原来是青归宗亲传，听闻青归宗修道甚杂，不知阁下修的是？”
张清竹：“丹修，没什么能力，只会炼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