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明脑海中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血色灵魂脱力一般被逼了出来,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
...
何以明睁开双眼,神情疲惫,用袖口擦去满脸的汗水,捡起地上的制式礼帽,拍了拍土,重新戴上,看了看正拿着手术刀的秦淮。
“你果然醒了,还好我赌对了!”
秦淮见危险已除,连忙丢掉手中沾血的手术刀,跌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淌血的尸体,干呕起来。
何以明见状,也不做什么,就静静地等着秦淮吐完。
“赌?你是说你有办法阻止他施展邪术?”
慢慢适应的秦淮看着何以明道,他昨天下午见过这个人,特别是那顶帽子,他记忆深刻,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昨天去医院调研的人。
“没有办法!”何以明摊手道。
“那怎么能算是赌呢?不应该算是运气好吗?如果不是我醒过来,你不就栽了吗?”
“我可以跑!”何以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几道身影成包围状快速靠近,一人快步进屋,扫了一眼屋内情形,对着何以明躬身抱拳。
“队长,我们来晚了!”
秦淮凝神望去,这是一位身着深灰色双排纽扣上衣、修身无褶皱长裤的女士,面容姣好,身姿绰约,颇为干练。
何以明起身拍了拍土,在女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对秦淮说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把事情说清楚。”
“他可能还有帮手。”秦淮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我知道,已经派人去抓了。”
...
...
三江市执法局。
“报告队长,经过三天的探查,近期发生的流浪汉被杀案、无牌手机案、精神病院病人死亡案三案可以并案处理,凶手就是精神病院院长李天煜,他先是搜寻合适目标,多以流浪汉为主,然后切割其灵魂制作手机,再销售出去。”
“短短三个月,李天煜作案多达七起,获利二十万余元。”
“现在李天煜已经伏法,之前我们怀疑的医院保安队长,经过审讯,他并不是李天煜的帮凶,只是听从李天煜的安排,在保安守门的时候把他叫走,其余情况并不清楚。”
计音音说完,便将汇报材料放到了队长面前的桌子上。
这计音音就是前几天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执法小队队员,也是何以明的助手。
“很好,那个秦淮呢?他怎么样了?”
“队长,这个人,我们没有找到他的任何身份资料,据我们调查,他本来是街上的流浪汉,被李天煜袭击,后来恰好在医院看病,认出了李天煜,就给你报了信。”
“他去精神病院看什么病?”
何以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微微蹙眉。
“他去广场解密枣树笔记,触发了攻击,就被送到了医院救治。而且据秦淮自己叙述,他在被袭击之前的记忆全部都丢失了。”
“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如何?”
“我们找过专业医生诊断过了,他现在精神是正常的,主要问题是严重失忆。”
“怎么了?”何以明看着计音音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报告队长,虽然他杀了人,但是我们已经查明是正当防卫了,所以昨天就先让他离开执法局了。但是他却说他没有记忆、没有身份、没有钱,出去活不了,所以赖在执法局,死活都不走。”
计音音想着秦淮无赖的样子,有点无奈。
“你怎么看这个秦淮?”
“他有很强的戒备心理,话也比较少。”
何以明起身,拿起汇报材料。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