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摊主一头黑色长发遮住了眉头和眼睛，脸上又蒙着黑色的面巾，丝毫看不清楚长相。

他头也不抬，语气冰冷：

“十块起售，一块七百。”

秦淮皱了皱眉，没有再问，起身走开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华叔正在闭目养神。

“这么快就逛完啦？”

“嗯，前面还有一些，不过我想等以后再逛吧。”

秦淮见华叔还在闭目养神，凑近了一点，调低了声音。

“那个卖污灵石的，是不是一个观察对象？”

听到这话，华叔睁开了眼睛，颇为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我逛的这几十个摊位，就属他的摊位对社会的危害性最大！”

“售卖能够让人疯狂的污灵石，还十块起售，七百一块，这不像正常交易呀！”秦淮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说对了，你再往前逛逛，有单个卖污灵石的，八百一块。”

“你的任务之一就是观察他并且记录跟他交易的买家。”

“还有别的任务吗？”秦淮好奇问道。

“卖它，赚钱！”华叔指了指大箱子。

秦淮愕然。

此时进场的买家越来越多。

他们大都做了伪装或者蒙着黑纱，很少有以真面目示人的。

“华叔，门口收保护费的什么来路？”秦淮见当下也没有生意，便问道。

“几个筑基期的家伙拉起的团队，负责安保工作。”

“安保？主要是哪些？”

“我们不是跨过了城区来到这里的嘛，他们就是保证你能安全到城区的。”

“我还以为是保护这里不被执法局取缔的呢！”秦淮笑道。

“他们没有那个能量，也没有那个胆子。你看到摊位后面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洞了吗？”

秦淮点头，他还正想问呢。

“这些洞都是通道，上去就是西城森林，这个森林古树参天、雾障密布，宛若迷宫，有了这个森林，那些三教九流的买家卖家才敢来这里放心地进行交易，不怕执法局的围捕。”

秦淮恍然，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里可以形成如此庞大的对社会有危害性的地下交易市场。

很快，第一个顾客就上门了，这是一位蒙面的女士，看身形和穿着，岁数已经不小了。

“有没有两块同介质的手机？”

“多少年的？”华叔知道秦淮没经验，张口回道。

“一年的。”

“1700块。”

“市场价不是800一个吗？”

“我这个带音圭，一个850。”

“我不需要，有没有不带音圭的？”

“有，1600块。”华叔扒拉了一下箱子，箱子里面被隔板分成了很多区域，从最内侧的区域里数出来2块手机。

就这样，第一笔生意就成交了，那妇人买了手机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秦淮看着那个内侧空间里面还有几块，于是问道：

“这应该是同一批介质的吧，只买其中一部分，不怕传输的信息泄露吗？”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人家买回去可以再进行信息隔离设置呀，这样哪怕同一批灵魂介质，这几块也收不到信息的。”

“这可是常识！”华叔强调了一下。

“确实都忘记了，书里有时候描写不会这么详细直观，还是要通过实践转化一下。”

秦淮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你卖！一年期的手机800，植入音圭的再加50。”

“好嘞！”秦淮痛快答应道。

“刚刚我看那边有卖带频道的手机，我们怎么没有哈？”

“我嫌麻烦！”华叔没好气的回道。

“华叔，我们的手机800一块，比官方市场少了200块，那我们收的时候是多少钱呀？”

“我们是按照700一年收的。”

“一个死人的灵魂按照60年算，我们也就是赚6000元，还要抛掉销售成本和损耗成本，这利润率也不高呀！而且还有风险，卖给我们灵魂的大都是不法的来源吧。”

“是的，你那个李天煜院长就是兜售这种东西被我盯上的，这个案件查完了，执法局加强了私下交易魂质的管控，我们那条街，很多手机店都被关掉了。”

“看来如果没有能力彻底抹除黑暗链条，那么把线人塞进这个链条进行监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可以快速定位到李天煜这个杀人恶魔，及时清除。”

秦淮算是有点理解执法局的做法了。

这一晚，生意还不错，应该是竞争对手减少的缘故，秦淮陆陆续续卖了八个手机。

那个售卖污灵石的没有成交记录，算是让秦淮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这个社会不顾一切冒着失控的风险也要去修炼的人终归是少数。

“明天开始学习音圭植入、储灵箱制作以及...”华叔一边看着秦淮收拾摊位，一边讲着明天的工作，他犹豫了一下道：

“以及修炼基本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