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张任看着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的孟获,不禁冷笑,“孟将军,我们本是平级不,严格来说我是严将军的副将,比你还第一级,你还拜见我,这不是折煞我了吗。”
更何况,孟获根本没有半分要拜的样子。陆离本想如此补充,不过念及孟获人在蛇口,一副将要被一口咬死的可怜样,陆离选择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陆离的?”陆离问道。
孟获呵呵一笑:“张天师之所以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要治我么?”
“所以说果然是你作祟?我还以为是曹操搞得天下大乱呢。”陆离的语气沉了下来。
“那你可误解我了。让天下布满行尸走肉,那可真是曹孟德前辈的问题。”孟获微笑着说道,随着他从蛇舌上走下来,陆离发现孟获此人不仅不是个壮汉,反而显得很赢弱,甚至有些病态。苍白的皮肤、苍白的嘴唇,要不是他的胸口在因呼吸而剧烈起伏,陆离真觉得孟获和个死人长得没啥差别。
“说起来好像你已经撇清了自己和天下所有坏事的干系。”陆离微笑道,“但我怎么觉得孟将军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呢?你的职责原本是益州南部,现在孟将军出现在丰都,同时还带着大批的蛮人,这又是什么缘故?”
“为什么陆太守从雍凉远来益州,反倒说起我的职责不在此地?”孟获反唇相讥道,“更让我奇怪的是,我听说陆太守一直以心胸广博知名,没想到陆太守一听到蛮人这两个字,就先入为主,觉得是要来做些坏事的?”
陆离脸一红:“如果是先行通报过,不这么鬼祟行军,自然我也会以光明正大的眼光来看你和你的蛮人部队了。”
“说得好像陆太守是先行通报了我主公刘益州,之后才率军入境的一样。”孟获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陆离,却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像是身罹重病一般。
陆离的脸更红了:“但至少我把部队留在了益州边境,而不是像孟将军阁下这样,带着蛮兵长驱直入益州腹地。”
“那是因为刘益州已经批准了我军入境。”孟获说道,并从怀中递上一卷卷轴。张任接过展看,还真是刘焉的亲笔批示。
“虽然如此,孟将军带着蛮兵抵达丰都,究竟是所为何事呢?”张任的眉头上仍然盘踞着疑云。
孟获调笑道:“天下尸兵乱起,而益州独保安宁,张将军不猜我孟获于其中有功,反而先疑我罪,实在是让孟某心寒。”
“噢?孟将军有什么功绩,不妨直说,我一定如实上报给主公,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张任针锋相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