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陆离陆太守?”一个眼尖的兵丁认出了陆离。然而听他语气,似乎是嘲讽之中,更带着见到战功的惊喜。
对于如今“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状况,陆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不被人认识倒还好,混在人群里还能逃。被人认出来我的脑袋那么值钱,恐怕想跑都跑不掉了。”
“事已至此,你还有心说笑?”张任有些不敢置信地瞪了陆离一眼,“让我先去说一声,说不定情况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糟糕。”
“事已至此,你还有心说笑?”陆离不禁笑了笑。
张任有时还是太天真,人家都严阵以待了,他还想着有一丝机会?这和陆离印象中那个能够清晰认清形势的张任有所不同。
毕竟年轻。
张任一人从木板上跳下来,直奔丰都城外的阵容而去:“不要攻城!城内的孟获叛乱,已经被陆离陆离太守肃清,里面的都是友军!”
“张任!你这卖主之贼,投靠了陆离,现在还想来赚阵?”一阵箭雨,直接射定了张任的步子,令他寸步难行。在对面叫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严颜。
“严将军你误会我了!”张任急道。
“误会?你伙同陆离将孟获骗到这里,又下杀手杀了孟获想要夺其兵权。要不是你手下还有两位义士出来举报你,哼!”严颜颇为不屑。
张任一脸郁闷,自己手下的白毦兵全部在丰都城里,哪有什么额外跑出去的人?然后张任才想到,在攻入丰都城之前,自己派了几个士兵去向刘焉求援。然而自己派出的士兵,应该会如实禀告真正的情况才对,怎么会颠倒黑白,说什么自己串通陆离、杀孟获n呢?
“是谁这么说的,让他出来答话!”张任吼道。
“呵呵,谁不知道你张任箭术一流,要是把人放出来,你一箭射死了证人又怎么办?”严颜不屑道。
张任被严颜这么一问,喉头里有千般万种也说不出来。
在张任身后听到这一席对话的陆离,倒是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严将军,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张任不射死那个所谓的证人,还能通过对质证明自己清白如果他一箭射死证人,岂不是做贼心虚,坐实了他和我是一伙想要谋杀孟获、夺取孟获军权的?”
严颜听到陆离这么说,竟然一时语塞。他正在犹豫,却听得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要管他们的说辞,严颜,给我杀了他们!”
张任也听得了这个声音,不禁心下大急:“主公,不要听小人谗言!”
既然张任叫主公,那么那个低沉的声音自然是益州牧刘焉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