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荆州自称是大汉纯臣,那想必肯定愿意送我安全回到长安觐见天子。”陆离耍起赖皮来,“无论送还是不送,刘州牧可得照顾好我,万一我在刘荆州的地盘上有个闪失,可不知道我手下那帮精兵悍卒,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刘表一听陆离竟然敲起了自己的竹杠,不禁生起气来:“怎么,我刘表虽然不懂武事,但是蔡瑁、黄祖、文聘、魏延等人,无不是独当一面的将才。虽然我不能与陆雍州并驾齐驱,但据守荆州以抗外敌,不也是绰绰有余吗?陆雍州想以此来要挟我,岂不是幼稚可笑!”
陆离一看刘表有这样的反应,不气反笑:“刘荆州!你别着急上火嘛。我只不过是怕你别有用心,想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才用言语相激而已。我早就听说过刘荆州的才干,若是放在太平盛世,完全是三公级的能臣。但是刘荆州,你可别怪我陆离话直。从以往看来,你一向长于民政,短于军事,让荆州在这乱世之中也能安定富庶,这是刘荆州的大功。然而能督管荆州水师,练出如此豪华的阵容,恐怕不是刘荆州擅长或爱好的吧?”
听陆离如此说,刘表不经有些觉得神奇:陆离是天下名将,这一点已经被无数败在陆离手下的倒霉蛋证实。但是陆离竟然一见自己就能道出自己的优缺点,这实在是很奇特。刘表当然不知道,陆离的这些判断,完全来自于后世史书的总结。他只当陆离有识人之明,不禁对年轻有为的陆离愈发欣赏起来。
“如果是刘荆州能数出孙坚父子的罪过之处,我不仅不会和刘荆州为敌,更会与刘荆州结为同盟讨伐敌人。不知道刘荆州意下如何?。”
这个条件一开出来,刘表不得不心动。毕竟这价码如此之大陆离不仅手握董卓原有的所有地盘,同时还深得人心,手下猛将谋臣,也不比李傕、郭汜等人差。仿佛是念及于此,刘表竟然被说动了心,于是松口道:“既然如此,诸军放行。并献给陆雍州以车马衣服。文聘,你亲自选百人护送,让他们能安稳回到雍州。”
陆离听到刘表这么说,不禁开心得要跳起来。不过新任雍州牧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欢乐之情,摆出一副持重的样子。绳索往下一抛,陆离便接住绳索,被牵上了刘表的座舰。
陆离最先被吊上了船来,刘表果然不食言,立刻派人来接风洗尘。顿时有几个美貌婢女拎着干净衣裳和遮幕,姗姗地走来,以遮幕挡住陆离的身体,几双纤柔的手在陆离身上游走了一遍,不知不觉间就把陆离身上黏糊糊的湿衣服给摘了,陆离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擦干,患上了新衣裳。
这服务真是陆离不得不感慨刘表太会享受了。
“刘荆州如此盛情,我倒不好意思了。”陆离眨眼间就换好了新衣,所谓穿人的手短,陆离马上给刘表鞠躬致谢。
刘表挥了挥手,脸上笑容和蔼可亲。陆离嘿嘿地一笑,问道:“早听说过刘荆州长于文事,没想到武略也不错。你一定是设了疑兵去益州,可惜了那几个代你而死的士兵!”
“代我而死?可没有谁代我而死。既然见到了我,那想必陆州牧还在战场上见到了站在和我一方的孙坚,对吧?”刘表讳莫如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