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发现,自己是在一片树林里,所幸这次土遁,来到的地方,危险性较小。否则他就要疯了,不是面对必须逃跑的窘境,就是在逃跑的路上。
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他轻抚着身上的伤痕,每一次触摸都伴随着刺痛,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次太疯狂了。”王则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差点就转世投胎了。”
他检查着身上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已经肿胀发紫。王则知道,若不是他及时逃脱,现在可能已经成为天蓬元神的盘中餐了。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上宝逊金耙,发现并无异常。只是自己拿不动,太重了,于是只能先将其掩埋了起来。随后四周寻找了一些野果,填补了下肚子。随即重回上宝逊金耙附近。
王则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周围的天地灵气。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山林间清新的空气和生机勃勃的自然力量。灵气在他的引导下,缓缓地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顺着他的经脉流淌,滋润着受损的肌体。
随着灵气的不断凝练,真气在王则的体内流转,每一次循环都带走一些疼痛,带来一些暖流。他感觉得到,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还是有些痒,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剧痛。
几个时辰后,王则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成。他坐起身,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是时候考虑下步做什么了。”他喃喃自语:“知府还是都监?”
王则知道,无论是闯进州府衙门,还是闯进都监军帐,都不是容易的事。他需要万全计划,一个既能让他报仇,又能全身而退的逃跑计划。
他开始在心中盘算,自己的五行遁术,是先用来接近对方,还是留着用来逃跑。很快,王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做出了决定。
“就从知府开始吧。”王则轻声说“毕竟一切源头都这个狗知府要害他。”
想好了如何杀知府后,王子选择了一片幽静的山谷,准备面对那把传说中的绝世神兵——上宝逊金耙。他的眼中有着贪婪与恐惧,内心戏无比复杂。
王则:“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他围着金耙转了几圈,像是在审视一位裸着身的美女刺客,既忍不住去瞧,又害怕被杀。
王则的内心充满了戏剧性。
他一会儿幻想着手持金耙,一耙在手,天下我有,威风凛凛地行走江湖。一会儿又看到自己被金耙反噬,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终于。
王则的贪婪做了主导。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他要成为金耙的主人,而不是被它所控制。他的手轻触着金耙的表面,如同安抚着绝世裸女。
“天蓬,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们又无仇怨,我带你重现世间,不好吗?”王则对着金耙自言自语,仿佛它能听懂一般。
金耙毫无反应,只是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王则再次无奈,沟通器灵之事,只好先放下。挖了坑,将其埋下。又担心埋的太匆忙,会被人发现,只好在此又守了一夜,随后利用土遁术,将其深埋地下五百米深处。
随后又隔了一天,重回地面后方才离开。
地下深处,只有天蓬喃喃的反复发出声:“太寂寞了,太无聊了。”
一人,一刀。
站在贝州城门下。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
如一股寒流,瞬间改变了上元节的欢快氛围。
王则的身影在城门前显得格外孤立。
他的长刀拖在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城门士兵原本沉浸在节日的惫懒中,此刻手中刀柄,不自觉地握紧。
“那人……是谁?”一名士兵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城门前的行人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纷纷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
一阵风吹过,城门前的灯笼摇曳起来。
王则并未言语,他的存在就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人感到窒息。他的目光扫过城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王则动了。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闪电,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数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一刀,不仅斩断了他们的生命,也震慑了城门前的所有人。
士兵们和行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王则手持长刀,步伐坚定的踏过这扇历史的大门。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他的决心。他的目标明确——知府衙门,那里有着他要讨回的公道。
北宋的上元节夜市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然而,这份热闹与王则一人一刀的孤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穿过人群,仿佛是幽冥的使者,带着死亡的气息,走向他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