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认命的垂下头,将额头抵在她肩上,然后沉声问道:“是你约我去港口的吗?”
“如果我说,是祁言用我的名义骗你的,你信吗?”符珍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我信。”祁蘅看着符珍蹲下身挽起他的裤脚,认真专注的处理着,他膝盖上磨出来的伤口,甚至几次抬头看他的神色,像是怕弄疼了他。
祁蘅靠着沙发仰起头,一只手捂住半张脸,声音冷的让人心底生寒:“你告诉祁言,湖城的项目我会给他。”
“为什么?”符珍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祁蘅,只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又是那副有些疯的冷漠浅笑。
“没有为什么。”祁蘅起身,抓起沙发上沾血的衬衣往门口走去。
“文叔,给符珍小姐安排房间休息。”他拉开门,正对上贴在门口偷听的三人,徐弘骏有些尴尬的干笑,姜淮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文管家低着头不敢往屋里看,心脏咚咚跳的厉害:我的天啊!少爷没穿衣服!裤子都被解开了,这样子跑出来,难道被符珍小姐给玩了?
祁蘅看了三人一眼,文管家立刻拿出管家的专业素养:“符珍小姐,我带您去您的专属房间,就在少爷的隔壁。”
姜淮:“专属?”
徐弘骏:“隔壁?”
两人重点强调着文叔话里的两个词语。
祁蘅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夜深了,就不留客了。”
佣人立刻识时务的跟上,朝着姜淮和徐弘骏抬手:“姜医生,徐总,我们送两位出去。”
徐弘骏:“这暴雨夜,你要赶我走!珍珍姐~你看他~”
姜淮立刻跟上:“珍珍姐~”
符珍走出来,从祁蘅身后探出头,笑眯眯的说道:“这是祁二少的家,我也没办法,等会儿急了,连我也一起赶出去。”
祁蘅咳嗽一声,冷着脸往书房去了,关上门前,符珍看着他的背影开口:“少爷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让给姜医生和徐弘骏。”
“楼下有客房。”留下这句,祁蘅关上了门。
姜淮和徐弘骏朝符珍竖起大拇指:“珍珍姐~牛逼!”
祁蘅换上佣人送来的衣服后,将桌子上的相框收进了抽屉,又把其他好几样摆件装进一个手提箱,然后收到了柜子里。
收拾好一切,又在屋里转了转,确认没什么遗漏,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夜出神。
祁蘅靠在桌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症状有些严重,身体阵阵冒着冷汗,心脏传来难以言明的阵痛,像是幻觉,又像是真实的,反复刺激着祁蘅的神经,他捂着心口,轻轻喘息,被疼痛折磨的抓紧了桌角,手背关节青筋暴起,躯体化的后遗症开始蔓延,祁蘅自嘲的笑笑:就连骗人都不找点像样的谎话,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来救人,在信号屏蔽无法定位的情况下,直接就赶来了港口。符珍,离开三年,你以为我还是16岁时的祁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