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为李慕尘倒了杯酒“你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是什么意思?”
李慕尘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透着一丝奸诈和狡黠“你没看出来吗,这菜就不是给我们准备的,而是……”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流陵的房间。
“依你先前的说法,这里流陵也没少来吧?”
“那是!”李慕尘拿起筷子,还未伸向盘中菜肴却停在了半空。
卿月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李慕尘看了卿月一眼“方才顾家小姐说不是所有的毒都能用银针试出对吧?”
卿月点点头“确实如此。”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菜里下了两种毒,一种银针试得出,一种银针试不出?”
卿月不知李慕尘意欲何为“可既然已用银针试出有毒,又怎么还会吃呢?再另下毒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若是这菜不得不吃呢?”
“不过是口腹之欲,忍一时又何妨?”
李慕尘摇摇头“非也,倘若是行将饿死之人呢?又或者身不由己?”
“那又为何要下两种毒?”
李慕尘叹了口气“因为毒为二人所下,只是目标一致而手段不同,又或者试得出的是一种提醒,警告?抑或是掩饰?”
“你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说。”
“回想下山以来的遭遇,我们遇到的大小案子,初时都扑朔迷离,甚至毫无头绪,可查到最后却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结案之时颇为顺利。一直以来,几乎所有的案子的案子都与安乐王有光,有没有一种可能,安乐王就是银针试得出的毒?”
卿月脸上露出笑容。
朱唇惹玉盏,镜湖映星辰。
青丝催风至,古月照今人。
许是有了三分醉意,李慕尘看着卿月有些痴迷。
卿月低下头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你还是放不下朝廷放不下太子吧。”
李慕尘笑了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说到底我只是个小人物,既非权贵,也没有兵马,倘若安乐王想造反,大兵压境即可,何须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浪费这么多的精力呢?于是我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对谁的作用最大!”
卿月恍然“太子!”
“没错!两军交战,我并不能左右战局,即便是师兄,也难敌千军万马!”
卿月也明白他的意思“但若是朝中的争权夺势,你便是太子身边最大的助力!身后还有你爹和长兴军,所以,想击败太子就必须先除掉你!”
“但若我身死,我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赶出京城,离开太子身边!”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选择站在太子身边?别跟我说什么是因为同门之谊!”
李慕尘苦笑两声“说是同门之谊也没错,但更重要的是,不是我选择了太子,是陛下选择了我!卿月,张阁老送来几只信鸽?”
“三只,怎么了?”
李慕尘摆摆手“明日再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