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岛下去比上来简单多了。艾涅尔更是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跳下去。

“喵呜呜呜呜呜……”卡特闭着眼睛紧紧抱住艾涅尔。嘴里呜咽着不知道喊些什么。一身长长的猫毛在风中凌乱飞舞。

“唔啊……唔……”艾涅尔用手抓着卡特的爪子，也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声。

“混蛋，猫，你轻一点。”

卡特反而抱得更紧了。

“喵呜……维西，我害怕。”

“靠，松手啊，我快被你勒死了。”

卡特紧紧抱着他瑟瑟发抖。

艾涅尔翻着白眼，然后一脚把卡特踹开。

卡特飞快地向下坠去，没有尖叫，没有恐惧。

只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开双翼的艾涅尔，猫脸上写着大大的疑问。

“喵？”

随后是闪动的泪光。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们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关头就要丢下我吗？

维西，我看错你了。

卡特很伤心，难过的像是一只两百斤重的橘猫。

我还有好多鱼没吃。

我还没有……

黑影从它上方掠过，下落的趋势减缓。

卡特呆呆地看着上面那条缺了一条手臂的黑龙，漆黑的鳞片幽暗地如同深邃的夜。

狰狞，强大，但却有那么一点陌生。

这个，真的是艾涅尔吗？

我以前真的认识艾涅尔吗？

我看到的艾涅尔是真实的艾涅尔吗？

卡特心中充满迷茫。

刚刚艾涅尔的那一脚在它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有那么一瞬间，它真的以为艾涅尔把它当成了累赘，会抛下它独自逃生。

……

浪潮起伏，心也不似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