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用的困灵掌,怎么会打出血洞呢?
困灵掌是留不下痕迹的。
难道两人倒地的时候,头戳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可是,这可能吗?哪有那么巧的事。
再说,当时他也看了,没见有血流出来。
很显然,有人对这两具躯体进行了补刀,似乎生怕他们不死。
谁会这样干呢,目的何在,是跟那两人有仇吗?
青逸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通过玉坠进入蒋姝的识海,问她知不知道谁干的。
蒋姝回答得吞吞吐吐,说是上头正在让她调查。
青逸星听从霍昭的建议,回家跟母亲说了一下,今晚就来县城住了。
住在霍昭那里,同一栋楼房。
县城里热闹,有各种好玩的好看的,不会感到无聊。
这样也便于打探消息,看他杀掉吴掌命和赵掌命,会引起马当久几人什么样的反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在城里逛了一大圈,他也往南郊走,打算出城散步,顺便熟悉一下铸梦阁的情况。
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叫他:“小兄弟,等一等。”
声音瓮声瓮气,吐字很不清楚,听起来很是奇怪。
青逸星蓦地回头,看到一条灰狗跟在自己后面。
“小兄弟,你听我说。”
那灰狗仰起头望着青逸星,嘴巴一开一合,口吐人言。
“卧槽,邪祟!”青逸星脱口而出,召唤出盘古神像,就要开打。
“小兄弟,不要动手,我不是邪祟,不是邪祟。”那狗一惊,倒退了几步。
青逸星见它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也稍稍放松了一些,没有将困灵掌打出去。
“你不是邪祟,那是啥?”他问。
“小兄弟……”
“住口!不要叫我小兄弟,你是狗,知道吗?”
“哎,我忘了。”那狗道,“其实我也不是狗。”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青逸星两眼直勾勾盯着它。
“我跟你一样,原来也是人。不过,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做人的时候,我跟别人结了仇。
仇家有钱,买通了地府司。我死了之后,投胎了几次,都投成了牲口。
地府司违反规则,故意这样做的,连记忆都没有给我抹除,故意折磨我。
小……你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太可怕了。我是一个男人,第一次他们让我投胎成了一头母猪。
啊,太可怕,太可怕了啊,吃猪食也就算了,还……还……,哎,不说了,你能猜到的。
我实在忍受不了,一头撞在猪圈上,把自己给撞死了。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解脱了,没想到他们又让我投胎成了牛,又是一头母牛!同样没有把记忆给我清理掉,让我继续忍受折磨。
母牛该干的事,我都得干。得罪人,得罪有钱人,得罪地府司,太可怕,太可怕了。……”
青逸星见它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打断它道:“直接点,找我有什么事?”
“我白天在余家庄看见了你们,我就是那里的……狗,你能给我一颗丹药,清除我以前的记忆吗?就是蒋姑娘扔给那小孩吃的那种。”
青逸星稍稍想了想,从衣兜里摸出小木瓶,打开木塞,倒出一颗丹药扔了过去。
那狗张嘴啪叽一下接住,喉咙滚动,吞咽了下去。
“多谢!”那狗朝着青逸星跪在地上。
“去吧。”青逸星向它挥手。
那狗前几世的记忆已被清除,吓了一跳,夹着尾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