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风很是欢喜,不愧是独孤九剑,才切磋一次,便启发甚多,令他对剑法之道愈发澄明。
尤其是活用招式,他自以为糅合的相当不错,但跟令狐冲的自然而然相比,自己可谓矫揉造作;这种事还是需要高明之师一旁指点才更好。
他直接向令狐冲诚恳请教:“令狐兄,刚我那一式苍龙出水和燕舞鸿飞,换做你会怎么接?”
说完,展示了两式剑招的完整动作。
令狐冲的无招只限于自身剑法,还没到信手拈来的地步,所以他先试着演练了起来。
几次之后,他有了感觉,边演剑边讲道:“此处剑尖向上时,不等剑招变老,轻勒剑柄,顺势拖下来,这样···”
徐金风两眼放光,仔细试了一把,果然自然了许多。
他食髓知味,又继续跟令狐冲请教无招心得。
无招虽然是风清扬点拨的令狐冲,但本身不是独孤九剑专有。
令狐冲也没敝帚自珍,点出了一个“忘”字。
徐金风并非不知这一要诀,只不过之前遍览各派,广学剑法,是为了明招式立意、析剑法同异,在理念上为无招境,尤其是理解破剑式做好准备。
而且即使是忘招,若没有扎实基础形成身体记忆,忘了之后也只是乱招。
如今徐金风知道已是时候进入忘的阶段,因为经过大量对敌和刻苦勤练,他已经将所学剑法的每一式乃至每一细分动作烂熟于身。
只不过也因为他所学较多,这一阶段肯定不会很短。
接下来几天,三人每天都有对练,有一个善使多种剑法的对手,对令狐冲也是不一样的体验,徐金风的反哺,也能完善他的无招和破剑之道。
不止剑法,情感上他也需要徐金风的陪伴。令狐冲被逐出门派后,尤怕孤独,总有种被世界遗弃之感,在他看来,徐金风也同样背负着不能回华山的遗憾,所以也乐意陪着练剑。
每每令狐冲也不急于取胜,发现破绽后,以剑虚点并不击破。
阮英溪也经常会加入到竞技中来,真正对练后,她才知道独孤九剑的厉害。如果说徐金风的精湛剑法让她感到厉害,独孤九剑的料敌先机则让她感到无力。
她想要在拳法上找回场子,可令狐冲不会拳脚功夫,教他也不愿学。
阮英溪只好继续找徐金风,只是徐金风的拳法也非她轻易欺负,每次都需要大战到香汗淋漓才能拿下他。
这一日,将到恒山地界。
“令狐冲,你知道我为什么继续跟着你的吧?”阮英溪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
“怎么不知道,无非是···”令狐冲眼光朝徐金风看去,露出我懂的笑容。
“你想屁呢,我是替圣姑看着你!大家都知道你跟恒山的小尼姑关系好的很!”
“江湖人以谣传谣罢了,我对尼姑嫌弃还来不及,”令狐冲虽然潇洒,但受岳不群影响,对一些必要的名声也是在意的,倒转酒壶,仰头朝天,干完最后一口酒,“你和徐师弟就一起和我上山吧,和尼姑在一起我还嫌闷呢!”说罢,还对徐金风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