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行隐靠在门内,沈暨白咳嗽几声虚弱道:“罢了。”
“住人府上,闹出血案多有不好,日后处理就是。”
沈暨白冷冰冰的话说出来没有一丝情感上的温度。
第一晚行刺不成,第二天林颂儿就鬼鬼祟祟的摸进厨房投毒。
只是前脚刚走就被后脚进来的林烟儿给换了。
接下来几天,林颂儿都没听到沈暨白死讯,林颂儿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这么难杀的吗?她记得沈暨白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啊?
难不成,这世界真有男主光环?!
第六天,贾舒雯兴高采烈的说沈暨白伤口痊愈了。
林成武立马在当天晚上就让管家准备一辆马车,还塞了一袋银子给沈暨白。
最后语重心长的告诫沈暨白以后不要当匪类了,改过自新拿着钱好好做点小买卖。
据说当时沈暨白并没有说话……但银子收了!
林颂儿知道这事以后,心疼那袋银子,为此还多吃了两碗饭。
等沈暨白走后,林颂儿才有心思想起顾锴之。
林颂儿把宝栀叫来,宝栀兴高采烈的将买回来的糕点往桌子一放。
“姑娘,我打探出来了,那顾家世子确是没去过什么不入流的地方!”
“呵……”林颂儿冷笑一声,躺在藤椅上翘着手。
“你给她说说,你打听回来的消息。”林颂儿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碧秋。
碧秋看了一眼宝栀,然后才支支吾吾道:“宝栀姐姐你大概是被蒙骗了。”
“蒙骗了?”宝栀不解。
“蠢就蠢,什么蒙骗。”林颂儿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等碧秋开口,林颂儿就气的站起来戳着宝栀额头: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来这满京城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了!
我名扬京城你真是有很大一份功劳!”
林颂儿气炸了,多丢脸啊!全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她有一个不成器的婢女。
这婢女每回都明目张胆的打听人家未婚配男子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家主子,我,林颂儿多恨嫁一样,老早盯着各家没成婚的男子!
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姑娘,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是责备奴婢吗?”宝栀委屈巴巴的。
林颂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打探消息的?”
宝栀思索片刻:“自然是用嘴巴问的。”
“怎么问的?”
“自然是买通他们府中的下人啊。我都是买通他们府里出来采购的小厮或者婆子,每次都给他们十文钱呢!”
“十文钱?”林颂儿气的胸闷:“十文钱能买的什么消息啊?”
“自然能的,要不然奴婢怎么打听这么多消息回来给姑娘!
而且奴婢去枫月楼打听,那小厮收我二十文钱呢!”
林颂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都怪自己大意,怎么相信宝栀这蠢丫头,还信了这么多年。
还得是宝云聪明啊!
早知道她就不放宝云嫁人了,宝云的命是命,她林颂儿的命也是命啊!
苦……
林颂给宝栀敲了一个栗子:“我真是,你知不知道人家永安侯府老早就收买好枫月楼小厮了!
这永安侯府世子爷顾锴之就是个纨绔子弟,枫月楼都已经养着一个了,你还在那傻乎乎说绝无去过不入流的地方。”
林颂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宝栀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