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儿来也没平笙说,会不会打扰到他上课了。”林海儿略微担忧。
“闭嘴,跟上来就是了。”
京城人那副拜高踩低的嘴脸她最是熟悉,在京城这些年她吃过的亏比吃饭还要多。
就昨晚林平笙那态度她就知道,京城这群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还是那副德行!
林平笙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心思就缜密谨慎,要是嘴皮子功夫他肯定不吃亏。
但要是不是嘴皮子能赢的呢?
林颂儿快步朝着学堂走去,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道带着稚气又尖锐的声音:
“庶子就是庶子,姨娘生的都是下贱货色!你这种人就不配跟我们坐一块上课。”
那小男孩身穿丝绸,头上别着金发冠,坐在林平笙身旁。
林平笙置若罔闻:“先生。”
上面的先生声音陡然不耐烦:“你又有何事?!上课不专心,就你这样的学生我见过多了,心思不正,行为不端,就是连朽木都谈不上!”
林平笙抬起头,挺直身板:“先生,我身子不适,家中父母让我休整养身子,日后不能来上课了,今日来是跟先生辞别的。”
坐在旁的荣王府小郡王不乐意了:“你不可以走!你走了谁来当本郡王的狗。
你现在就给我趴在跪在地上,我要骑着你,不然我就不给你走!”
上面的老先生陡然大怒:“你来了才几日就说走,那是在说我教得不好?!”
小郡王生气了,指着上面的老酸儒:“谁叫你说这么多废话,我要你让他跪着趴在地上让我骑!”
老先生点头哈腰:“老夫这就让他跪。”
林平笙眼眸露出一丝惊恐,有些抗拒的挪动身子,一旁的几个孩子早就把平笙死死按住。
“小野种,你听话点,我乃是皇室宗亲,他们的父亲都是二品以上的朝廷命官且还是嫡出公子。
你要是敢反抗,我让我爹把你爹大卸八块!”
林平笙不动了,老夫子拿着戒尺过来:“我叫你趴下!”
戒尺刚想打在林平笙背脊骨,林颂儿将食盒砸了过去,径直砸在老先生手背上。
“狗仗人势的东西!”林颂儿撸起袖子,抄起宝栀不知道从哪搜罗来准备好的木棍。
“你,你是谁?!这可是荣王府的男子学堂,你一个女眷闯进来,简直就是不知羞耻!”老酸儒气的大骂。
“不知羞耻的是你这老酸儒,你枉为人师,就你这富贵堆里阿谀奉承堆出来的名望,简直就是欺世盗名,有辱读书人名声!”
林颂儿一把将老酸儒推开,拽着小郡王衣领,将一大胖墩子提了起来。
“就你这几岁大还敢称霸王,你也不看看欺负的是谁家的弟弟!”
小郡王怒吼:“这里是荣王府,是本郡王的地盘,你敢对我无礼!”
林海儿护着林平笙,林颂儿让小郡王扔在地上:
“趴着让你骑是吧,这么喜欢让人当狗是吧!”
林颂儿扬起手中的棍子就朝着小郡王屁股打去。
“不得了,不得了了!快来人啊,有人要行凶了打死小郡王了!”
林海儿一脚踹在老酸儒身上:“我可不是读书人,你也不是我老师,你敢欺负我弟弟,我让你看看我们林家的孩子是不是好欺负的。”
林海儿拿起旁边的凳子就砸了下去,凳子啪嗒一声断了。
旁边的几个小孩早就吓得不敢吭声了。
林平笙好欺负,没想到他的姐姐这么彪悍!连郡王都敢打,还是在人家家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