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听不出好赖话,以为是真的,冲上去拽着平笙:“听到没,你这低微卑贱的庶子!”
荣王妃气急,一巴掌打在赵裴脸上。
赵裴捂着脸哇哇大哭,老郡主继续调侃:“你们都好好学学,人家郡王爷是怎么哭的,多有气度。”
荣王妃脸色苍白,怀里的赵裴哇哇大哭。
“把先生,赶出府去!”荣王妃握紧手,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
马车里,林烟儿半路下了马车,林颂儿总觉得奇怪林烟儿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一天到晚不见个人影。
林颂儿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宝栀悄咪咪跟在身后。
“姑娘,你是觉得大姑娘是不是偷汉子了?”
林颂儿被雷的五颜六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然姑娘你为什么要跟踪大姑娘啊?”宝栀真诚的疑惑。
林颂儿看宝栀一脸清澈的愚蠢,敲了敲她的头。
“闭嘴。”
偷汉子,这词是她教宝栀的吗?
一天天的,死丫头好的不学,不好的净学!
两人尾随林烟儿进了一处宅子,宅子不久后又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她认得!就那破铃铛!每次都让她尴尬的抠烂鞋底。
“沈暨白!”
林颂儿吓得贴近墙壁,宝栀胆大的看了一眼,然后眼神激动。
“姑娘姑娘!她真的,真的偷汉子啊!”
林颂儿死死捂住宝栀的嘴巴,可闭嘴吧祖宗,让沈暨白听了去,那她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苏暨白与林烟儿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是说好了离沈暨白远一点的吗?
林颂儿听着外头拔剑的声音吓得闭着眼。
她躲得这么隐蔽都能被发现?不可能吧,难不成沈暨白有透视眼?
沈暨白摆了摆手,随后暗卫守在门口。
沈暨白一进屋,林烟儿已经煮好茶。
上好的雪尖茶,茶香四溢……
“你妹妹,在门外候着,要不要把她请进来。”沈暨白的话冷冰冰的。
林烟儿头也没抬:
“肯定是我那三妹妹了,我三妹妹不会害我,这事她不会说出去的。”
沈暨白冷笑:“沈某也没想要她命,倒是你这妹妹很想要了我的命。”
在林家,林颂儿都投了多少次毒了。
林烟儿道:“谢沈大人海涵了。”
“下回让她躲好点,这一只脚都露出来了,说话这么大声,想装聋装瞎都难。”
林烟儿嘴角微微翘起:“沈大人对我这妹妹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沈暨白目光清冷,语气淡漠。
能一样吗?林颂儿他可记一辈子!
他十二岁那年逃灾到了京郊外,腊月初大冷的冬天,街头全是像他这样的灾民蜷缩着。
他冷的浑身发热,头晕眼花一度认为自己快要饿死了。
林颂儿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一身银色斗篷,斗篷上全是狐狸毛。
一看就很暖很暖,比他那破衣裳暖多了。
他至今还记得约摸六岁大的林颂儿长得粉粉萌萌的,脸上倨傲不可一世的指挥:
“把最帅的乞丐给我找出来!”
当时沈暨白明白了,这原来是找面首啊!
大家族的女子玩的真花,六岁就会找面首了!
不过乞丐就是乞丐,谁正经人在乞丐堆找面首。
林颂儿找了一圈,最后盯上缩在角落的他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