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是自己弄死了赵聿锦,林颂儿又睡不着了。
以前她惋惜沈暨白那疯狗无情嘎掉了一个美男子因此痛骂他好几日。
这次是她还是没见面就把人给嘎了。还嘎得面目全非!尸体烧的香喷喷的。
翻个身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再翻身又觉得自己这是阴差阳错,作者要赵聿锦死,赵聿锦哪能活。
本来想把沈暨白杀了,可这弄巧成拙的把赵聿锦给烧了不就说明了这是定律吗?
罪孽深重都是作者的,跟她这纸片人可没关系!
又翻一个身,想想还是不对,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真的杀人了!
呜呜呜……
林颂儿翻来覆去一整晚没睡着,早就忘了当初斗志昂扬的要赵聿锦必死的心态了。
次日清晨,林颂儿就拿了一包药下到汤水里递给了林成武让林成武喝下。
连续几天,林成武是一出门就犯困,一出门就犯困。
最后晕倒在家门口时贾舒雯吓得赶紧抬进屋里找了郎中。
郎中查不出原因,林颂儿说林成武是犯了水逆,不出门就自然会好了。
果不其然,林成武在家歇息了三天,那是精神嘎嘎好,能吃能睡还能遛大黄。
这日林成武遛完大黄刚进门,一群铁骑就将林府围得水泄不通。
大黄想要扑上去,林成武死死拽住绳子。
铁骑中走出一身穿锦衣坎肩服的男子,男子面容冷戾又阴沉。
这气场,气场林颂儿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
林成武一只手牵着大黄,反应过来以后才上前,有些客气地问道:
“不知道基于沈大人带着铁骑来围着下官的府邸是为何事?”
行隐上前:“有人举报罪臣林成武贪污受贿,圣上口谕将林成武及其家眷收押北镇抚司,待案件查明,听候发落!”
林颂儿被这一句话炸得五雷轰顶,什么贪污受贿,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林颂儿上前扶着快要晕倒的贾舒雯:“我爹刚回京,人都不认识几个,怎么贪污受贿。”
贾舒雯看着沈暨白:“大人,我家老爷断不可能贪污受贿,其中定有人诬告。”
“是不是诬告,本司自有定夺,带回去,收押北镇抚司天牢。”
林烟儿从铁骑中冲了出来,紧紧抱着贾舒雯,贾舒雯像是抓到了主心骨。
“烟儿……”
“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林烟儿眼眸淡漠看着沈暨白。
“林大姑娘,令尊贪污受贿,本司按职论事罢了。”
林烟儿看了一眼林成武,林成武站的笔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说的是本官受贪污,按本次案律,只要没定罪,那应当本官去北镇抚司受审,罪不及家人才是。”
沈暨白扬了扬嘴角:“林大人真是熟读我朝律法,此案件特殊,我已经禀明圣上,圣上也已经恩准臣做此事,难不成林大人想要抗旨?”
林颂儿气的牙痒痒,贾舒雯握紧林烟儿的手。
北镇府司天牢,林颂儿跟贾舒雯和林海儿关一间。
林烟儿被单独带去关押一间,林成武自己一间。
另外一侧,林烟儿坐在炕上,沈暨白坐在金丝楠木雕刻的蟒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