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儿气急败坏的揍了宝栀一顿。
这被美色迷了眼的丫鬟,指不定哪日就卖主求荣了!
北陵的天黑得很快,一到晚上风刮的更大了些。
林颂儿手里捂着手暖,屋里烧着炭。
宝栀蹲在旁边,在炭火里放了几个栗子,上面放了几条红薯。
“想吃火锅。”林颂儿靠在窗台,看着纷纷扬扬的雪。
“奴婢让老金叔明日就去买食材。”
宝栀突然想起什么,又道:
“老爷说让老金叔的妻女带着喜儿住在后面的小屋,说是在府里,不用老金叔担忧。
那小屋原本是放置杂物的,老李头已经让人收拾好好。
明日再砌好暖炕,添置好床被一些家具和暖炕就可以住了。
”
宝栀拿起红薯吹了吹,递给林颂儿后,摸了摸耳朵。
林颂儿用勺子挖着红薯,红薯的甘甜可口让她有了几分暖意。
“姑娘在想什么?”
林颂儿低头干红薯,能想什么。
今日她写了一封信给苏言澈告诉他,林海儿对她牵肠挂肚,忧郁成疾,再不来人就歇菜了。
然后又写了一封信,告诉林烟儿路上所见所闻。
从京城到北陵,越往北越乱,官官相护欺压良民抢夺良田,逼良为娼这些她每一天几乎都能看见。
皇帝每日沉迷炼丹吃药,求仙问道,对百姓民生不闻不问。
来时,皇帝还颁发一个荒诞的政策。
东北方旱灾,他让道士问天,最后得出结论,让三百童男童女祭天。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的昏君怎么不一雷劈死他。
林颂儿吃了一口甜丝丝的红薯,有红薯吃真好。
次日清晨,林颂儿窝在被窝里,屋里有地暖,也不冷,可外头冷啊。
宝栀推开窗,外头的雪纷纷扬扬的,雪已经积到脚踝处了。
熬到晌午,林颂儿起床去吃午饭,一进屋就听见火锅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一大家子坐在一块,林颂儿刚想坐下来,赵聿锦就坐下来了?
“他怎么也能跟我们一块吃饭?”林颂儿指着抢了自己位置的赵聿锦。
赵聿锦看着火锅里的配菜,火锅一半清汤,一半红油,看着暖烘烘的,又很是新奇。
林成武看了一眼旁边的老金叔:“老金,你也坐。”
老金连忙摆手:“东家,厨房还有点菜,我去炒两个小炒。”
“嗯,忙完就带一些饭菜回去吧,免得又要生火煮了。”
林成武说得极其自然,老金有些受宠若惊。
一到厨房,老李头已经替他把饭菜都放进食盒里头了。
“诶呀,辛苦你了!辛苦你了!老爷夫人嘴叼!
他们写信来要我找好厨子时,我头发都快白了。
老金,日后就辛苦你了!这饭菜我已经给你装好,管够!”
老金提了提食盒,确实沉甸甸的。
“我再给东家他们炒几个菜。”
老李坐了下来:“还有菜?我烧火。”
“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是府里的管家。”
“没事,我们府里没那么多规矩。
我就有一个要求,给我煮个鸡腿。”
老金憨厚点头,炒完两道小菜,老李就让人端去前厅。
赵聿锦坐在林成武旁边,林海儿坐林颂儿旁边。
林颂儿与赵聿锦坐对面,林颂儿握着筷子,愤懑的盯着赵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