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锦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林颂儿惊讶看着赵聿锦:“你不冷?”
“不冷。”赵聿锦平静道。
“我信你个鬼,赶紧进来吧。”
林颂儿撑起斗篷,空了一个位置。
赵聿锦犹豫着,林颂儿催促:“快点,冷死了。”
赵聿锦钻进去后,林颂儿缩在斗篷里一阵摩拳擦掌。
这时候把雪棍一样的手放进赵聿锦又暖又结实的胸腔,算不算耍流氓?
林颂儿越想越是蠢蠢欲动的看着赵聿锦。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八块腹肌啊!
赵聿锦对上林颂儿赤诚且裸露的眼神,干咳一声。
“不冷了?”
“冷……太冷了。”林颂儿屁股往赵聿锦那边挪了一下。
赵聿锦又往旁边挪了一下。
美男在怀,岂能不乱!
她是正常的女子,如此貌美男子在跟自己盖着同一斗篷,心里没点小九九谁信啊。
林颂儿伸手试探的往赵聿锦那边抓住他的衣袖,赵聿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去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赵聿锦一走,林颂儿扑了个空,林颂儿骂骂咧咧的裹着赵聿锦的斗篷。
木鱼脑袋,冻死活该啊!
让她占点便宜怎么了,她又不是只想占他一个人的便宜。
要是穆澄在,她都不带走的,直接撒泼打滚让他背着。
她自认为对赵聿锦已经很内敛很客气了。
林颂儿抱着暖水壶,一阵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手里的水杯被人拿走,靠在一个暖洋洋的背上。
赵聿锦看着霜白月色映着纷纷白雪。
赵聿锦看着那白雪,没有丝毫赏景心情。
再这样下去,今年北陵怕有天灾。
次日清晨,林颂儿醒来发现靠在赵聿锦身上。
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赵聿锦侧颜。
琼鼻高挺,睫毛纤长浓密,嘴唇有些干的起皮,墨黑发丝映出白肤。
林颂儿刚想伸手去摸,赵聿锦倏尔睁开眼睛。
“醒,醒了啊。”林颂儿看着自己的手都快碰到他的脸了。
呵呵一笑……
“你头发有东西我替你弄一弄。”
赵聿锦看林颂儿脸红嘴巴装着镇定,勾起嘴唇笑了笑。
“为什么一定要去寒城。”赵聿锦问了出口。
林颂儿搓了搓手:“阿姐要我来了北陵一定要去寒城看一看,去了寒城就知道她为什么要坚持留在京城。”
“你与林家十余年没见,你对你阿姐有这般情谊也是难得。”
如此亲情,赵聿锦想起自己的兄长。
他清晰记得当年父皇封他为王爷赐府邸,朝堂上夸他能力时,他兄长眼里像是淬了毒,想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兄长与他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他明明记得年幼时,兄长明明扶着他走路的。
启蒙时,也是兄长教他识字。
可能是那个位置太高了,兄长一心只想爬上去,哪怕是高高在上成为孤家寡人。
要是兄长是明君,他虽死无悔,但……
可兄长上位后,重用李浍,扩张后宫,六次巡游挥霍无度。
天灾人祸,他纵容贪官贪墨枉顾百姓苦难,偏信所谓天师之言,用五百童男五百童女祭河神。
边境岌岌可危,他不仅不战,还将自己嫡亲妹妹送去荒漠之地和亲。
赵聿锦抬头看着那缺了的月,不知阿姐在凉国过的如何,总有一日他会踏平凉国,接回他的阿姐。
若是他为君王,他必然让自己子孙世代不能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