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上一次见过手段这么毒辣的还是在北镇抚司,那沈暨白至今还让我做噩梦呢。”
苏言澈想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林海儿的手指。
“回头我让人给你寻个辟邪桃木剑让你挂在床边,给你压压惊驱驱邪祟。”林海儿安慰着。
“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沈暨白还没死呢,桃木剑对活人不管用。”
马车内寂静无声片刻,林海儿点头:“也对。”
片刻林颂儿托腮:“大姐夫,瑶儿姐姐有孕时,你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
傅远渊思绪一下就被惊断,面色潮红:“没有,绝无此事!”
林海儿捂着林颂儿的嘴:“这也是你该问的?一个未出阁女子问这些成何体统。”
呦呵,林海儿都谈体统了,林颂儿乐了。
一旁的苏言澈尴尬的看了看四周。
“怀胎十月,大姐夫,你真忍得住不乱沾花惹草?”
林海儿刚松开手,林颂儿大逆不道的话又往外蹦。
“你姐姐陪我从穷白书生到至今致仕,我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她。”
傅远渊结巴了……
想要继续解释:“我对你姐姐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林颂儿诽腹:那可不是,也不看看人家的嫁妆补贴多少,娘家在官场帮扶多少。
眼下世道,真才实学都不如真金白银香。
林颂儿好似认真思考:“通房丫鬟都没有?”
林海儿死死塞着林颂儿的嘴,什么世道啊?
虽说北陵民风开放,也不至于开放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听人家房事
今儿林颂儿是脑子抽抽了吗?
一旁的苏言澈看向窗外,心里想,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林颂儿来了北陵才多久,这原本几乎没有的礼数变成了负数。
一回到府,傅远渊逃似的跳下马车。
林颂儿还不死心,追着人屁股后面:“大姐夫你等等我啊。我还有好些话没问呢!”
问问个屁,谁家好姑娘问有家室的男人这种话。
要不是她是林颂儿,他高低骂几句道德败坏!
接下来两日,林颂儿蹲傅远渊蹲得紧……
宝栀:“姑娘,你不去施粥了吗?”
林颂儿:“不去,我找大姐夫,大姐夫呢?”
宝栀:“姑娘,郊外的乞丐因分衣裳不均,差点闹出人命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林颂儿:“大姐夫去吗?大姐夫在我就去啊,刚好有事问他呢。”
第四日,傅远渊请辞去驿站住着了,理由是久住林府恐惹非议。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林颂儿,怕林颂儿一天到晚不着调的虎狼之词!
傅远渊走的很干脆,东西一件不落的全带走了。
驿站离得比较远,算了算,差不多二十里路。
林颂儿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走了呢?我还没问清楚呢。”
林海儿塞了一块糕点进林颂儿嘴里:“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