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儿叠好信,放进信封:“颂儿这丫头,不是我看着长大的。”
林恬恬抬起眼睑看了一眼林烟儿面色平常。
“吃饭了,你留在烟儿姐姐这里吧。”林烟儿捏了捏林恬恬脸蛋。
沈府,一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沈暨白床头,傅远渊一旁沉声:
“沈大人毒解开了,为何人一直昏睡不醒。”
老者把了把脉,面色微变:“他不仅中了鸢尾毒,还中了零落花毒。”
傅远渊:“零落花?”
“这毒,只有在北陵才有。”
傅远渊眉头倏尔一紧:“先生,此事千真万确?”
老者愤然甩袖:“老夫行医解毒数十年!从没出过错!你要是怀疑,大可另请高明!”
傅远渊鞠躬:“先生,远渊绝对没有怀疑老先生医术的意思。
如有冒犯,还请先生多多海涵。
敢问先生,这零落花毒何解?”
老者摇了摇头:“这毒药无解,天下之大,唯有北陵的毒药十分奇特。”
老者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忧,零落花的毒毒性不明显,只是让人身子虚弱一些。
按我的方子煎药服用,他休养半月,必然能醒。”
老者说完就收拾东西:“此间人情已经还清,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尔等与老夫再无瓜葛。”
傅远渊侧身,让老者离开。
零落花,北陵的毒……
刺杀时林烟儿在场……
傅远渊眉头紧蹙,看了一眼躺着的沈暨白,面色复杂。
林烟儿每天烧香拜神,求老天爷开眼,让沈暨白快点断气。
林成武在书房里,看着飞鹰传来的书信。
“失败了,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林成武将纸条扔进火盆。
下一刻贾舒雯推门进来,面色慌张:“老爷,不好了!”
林成武赶紧小跑下去扶着贾舒坐下。
“怎么了?怎么了?”
贾舒雯喝了一口水:“宝栀被绑匪绑了!要交两千银两赎金呢!老爷快去拿钱送过去袁家吧!”
林成武:“两千两!反了天了,哪个土匪胆子这么大,连我林府的人也敢绑!
我不交!老子这就带兵去把他窝都给踹了!”
贾舒雯拉着林成武:“老爷,晚了!颂儿已经送银子去了,现在是要我们拿两千银两还给袁家的。”
林成武眉头一高一低:“两千两啊!”
贾舒雯:“那有什么法子,淮城官府那边都搜山了,大黄也去了,还是没找到土匪窝。
宝栀是从小跟着颂儿的,颂儿看她就像亲姐妹一样。
别说两千两,五千两她都掏了。”
林成武肉疼:“她当然掏了,掏的是老子的钱!”
贾舒雯捂着胸口:“林成武!你别咋咋呼呼的,赶紧把银两给袁家送过去!
两千两而已,别搞得我们家穷的连两千两都掏不出来了!”
……
寨子里,昨天宝栀被强行压着拜了天地。
宝栀寻思,其实也不必压着她,她还是乐意的。
其次,盛川被迷晕了,她觉得跟一个晕过去靠人架着的人拜堂,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这搞得她好像跟很多人一块拜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