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的侯府对年幼有知的苏言澈而言,就是活在地狱。
直到林颂儿一来二去跟他熟了,林颂儿来国公府,他母亲才又露出慈爱,府里才算是人活的地方。
苏言澈没有权利指责他的父亲恶毒狠辣,没有他父亲,怕是自己早就死了。
但苏言澈自幼在白太傅的学堂里学的是君子之道,让他不能认同父亲所作所为。
苏言澈执拗,执拗自己认定的真理没错,苏言澈厌恶嫡庶不分,庶越过嫡子而家宅内乱,百年根基毁于一旦。
苏言澈也厌恶见不得光的一心谋私利的腌臜手段。
苏言澈点头:“我得说清楚,不然与外头那些放荡浪子也无异。”
林颂儿打断:“有什么话留着回去再说。”
现在是少说少灵验。
苏言澈沉默,他有直觉这次下山后不久,京城必然召他回京。
回京……
或许生死未卜。
宝栀乐开花了,原以为捡了个气质不凡的土匪,没成想捡了个大便宜啊!
林颂儿看宝栀嘴角都快咧上眉梢了,扭了扭宝栀耳朵。
宝栀吃痛的捂着:“姑娘,你干嘛?”
“长本事了,把自己卖出去了你还挺嘚瑟。”
宝栀坐在地上:“姑娘你不懂,二姑娘肯定懂我,一见钟情误终身啊!”
林海儿脸一红:“瞎说,我那是蓄谋已久。”
可不是蓄谋已久从见到苏言澈那一刻,就谋划怎么把人吃了。
宝栀屁股腚挪了紧林海儿那边:“二姑娘,我觉得你比我们姑娘有本事多了,我们姑娘想睡……”
林颂儿一把捂着宝栀的嘴,眼神警告。
简直胡说八道!每次的误会都被宝栀正巧碰见。
宝栀抿了抿嘴唇,林颂儿劝了劝宝栀,这门亲事盛川不认,宝栀没法死皮赖脸。
林颂儿跟林海儿几人留在寨子,苏言澈跟林海儿惬意,苏言澈没事就练习生疏的箭法,有时还舞刀弄枪的。
宝栀跟林颂儿每日托腮数着蚂蚁。
宝栀托腮问道:“姑娘,不知道怎么的,知道墨白公子身份后,我总觉得你想睡他就更难了。”
路过的盛川恰巧听了,盛川算是明白宝栀随谁了。
林颂儿堵住一只蚂蚁:“你说两万人攻打一个白水寨,几乎全军覆没,传出去谁信?”
林颂儿这两天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赵聿锦到底是怎么想的。
官府围剿那日,林颂儿想明白了。
这赵聿锦简直就是腹黑至极的狗男人!
外面的人对这群山本就传的神乎其神。谁也不知道白水寨有多大,人有多少。
这两天赵聿锦也没闲着,先是纵人伪装白水寨的土匪抢了一镇的商铺。
第二晚上就烧了几个村庄,还把几个恶霸顺手杀了。
最后把近年来大小匪乱不管是不是白水寨干的,屎盆子全扣在白水寨头上。
白水寨不负众望的谣传成了拥有近万人手,独霸一方,实力强大的土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