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一辈子,全都死绝吧。
永安侯府内侯府夫人看着抱着孩子的林筝荣。
“婆母今日不骂了?”
“我们顾家就不该让你们林家女子进门!红颜祸水!”
林筝荣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顾锴之:“这要怪也只能怪世子爷啊。”
顾锴之:“我无悔啊。”
“无悔?她林家造反的造反!当皇后的当皇后!
你是忘了之前禁军是怎么来抓人的?我们侯府迟早被她连累!”
林筝荣嗤笑:
“你们侯府娶了我是烧了高香才是,如今敌军还没进城我妹妹是皇后,以后敌军进城了,我林家便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
若不然,我还能全须全尾在婆母跟前坐着?
婆母早就一根绳把我勒死了。”
永安侯夫人怒斥:“住嘴!这种话你也敢说!
昨晚敌军细作入城,整个皇城禁军都在搜查。
我警告你,要是林家的人躲进来了你好包庇,别怪我不念情面打死你!”
“婆母真是说笑了,我昨晚出去逛花灯,谁知道会有逆贼进城的事。
带着萃儿逃了回来都是我命大,哪还能这么巧捡个逆贼回来。
再说,你总不能怀疑我早就跟贼人串通好了吧。
昨晚禁军把府中上下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什么来了?
我乏了,要回去歇着了。”
林筝荣起身,压根不搭理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气的握紧帕子,瞪了一眼顾锴之:“都怪你,娶这么个扫把星回来!”
“娘,我觉得筝荣挺好的,她是林家二房的,谋反的是四房。
要真是娶了海儿,娘你这才叫悔不当初。”
永安侯夫人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外头的禁军一茬又一茬的搜查,林筝荣进了屋里。
林颂儿缩在衣柜,腿上有皮外伤。
林筝荣把孩子递给一旁的婢女。
“把公子抱过隔壁去,最近我睡不好,扰了我歇息揭了你的皮。”
婢女细声应了,林筝荣拉好屏风,开锁打开衣柜。
林颂儿嘴唇微干,林筝荣递过来一杯水,眼神心疼。
两人无言相视,林颂儿也没想到昨晚这么危急时刻,居然是林筝荣冒着性命危险救了她。
林筝荣为了万无一失,把身边的婢女全给杀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趁乱让她换了衣裳,把她带了回府。
林筝荣拿来糕点,半蹲在衣柜前,手里轻轻的给林颂儿涂抹药膏。
“外面禁军到处搜人,委屈你在这几天。到时候我想法子送你出城。”
“我不出城,知道我舅舅贾梧齐在哪吗?我要寻他。”
“寻他还不容易,我问问你姐夫,他准知道。”
林筝荣忍不住戏谑:“瞧你这狼狈样,要是烟儿,她不会像你这般一头乱撞。”
林颂儿没搭理林筝荣的戏谑:“我还要吃。”
林筝荣翻了翻白眼:“等着,别出声。”
两人唇语细声,外头一点点动静都让林筝荣警惕。
城外的赵聿锦面色阴沉。
林颂儿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调动十二奇兵偷摸进了城。
林烟儿进了城将近一个月毫无音讯,他就知道林颂儿会坐不住。
没想到林颂儿居然敢对他下药,迷晕他拿走令牌调走兵躲过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