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恨不得在腿上多接上一根骨头,可惜现在接骨也晚了。
“得了吧阿丞,别白费功夫了。”
他轻松的笑,似乎刚才在台球厅突然emo的是另一个人。
我不死心,稍微踮了下脚,尝试把手伸的更长,眼看就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他突然伸手在我腰间挠了两下。
我顿时觉得浑身一麻,跟过电似的弯下腰,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我不受控制的往旁边躲。
他随着我的动作弯下腰:“就知道你怕痒。”
“我他妈……”
妈的,丫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呢?不能跟哥们学的成熟点?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一会别在大街上出洋相了,哥们这老脸往哪儿搁。
“行了,回吧回吧,我不看了。”
江恒拉开车门,我坐进副驾驶。他递过来一个奶糖,我拨开糖纸吃了,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中蔓延。
一路无话。
到了家里已经是快下午两点了,本来醒的就晚,午饭也没胃口吃。干脆睡了个午觉,等晚上去见鬼。
等再次睁开眼夜幕将至,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了。
我看了眼江恒,这小子还在睡,估计也是因为昨晚享了哥们那一脚的福,睡眠时间缺乏。
本来想让他多睡会儿的,但一想到今天的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他侧腰挠了两下。
江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短暂迷糊了两秒过后,骂了句:
“你丫有病?”
“你刚知道?”
我也是毫不客气的接了下来,起身下楼买饭,今晚估计是一夜无眠。觉可以不睡,但饭是一定要吃的。
去楼下的餐馆买了两碗面,等我回到家里,江恒早就起身了,正在往他那个斜挎包里塞东西。
江恒这个斜挎包很有意思,整体是黑色的简约风,但偏偏用白线缝了个“江”,甚至还缝了个精致的小爱心,看着有些不伦不类,不像是江恒能缝上去的。看样子年头不少了,拉链都有点掉漆。
斜挎包的用途很单一,就是装点黄符,法器之类的东西,我称它为:啥都能变出来贼拉牛逼的玄学袋子。
不得不说,哥们在取名字这一块就没怕过谁。
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面:“不用拿碗筷了,自带的餐盒和筷子。”
江恒快速把东西装进去,拉开椅子坐下,拆开一次性筷子,蒸腾的雾气将他的表情盖住。
“不是说不用准备吗?”
“我说的是你不用,我还是得重视一下。”
这家面我没吃过,味道不是很好,牛肉有一种放的时间长了馊了的感觉,要知道出门之前就该让江恒给我推荐下。
草草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个通透。
我俩直接开车前往,江恒告诉我说其实也不远,就是比较偏僻。
这也在哥们的预料之中了,毕竟这种店要是开到市中心,早就被端了。
我怀疑这店就是林开自己搭建的,没有营业执照。
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我以为最多是在人少的地方,谁知道能这么偏!
在已经快没有道路的地方,有一家店面,问题这家店距离仅剩的一点路还有一段距离,可以说是开到了荒郊野外。四周除了树林就是坟地,一点不担心有别人打扰。
妈的,这还真是专门给鬼用的。
压根不担心停车问题,除了我们就是鬼,也没人抢车位了。
我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在离道路几百米远的地方有家店面,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空地上,显得格外阴森。
走的近了才发现,这个店面是用最简单的木头盖成的,不过不同于最老式的房屋。这种房子进行了简单的修整,使得外观看上去没那么扎眼,反而有棱有角的。
推开门,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自在的搓了两下胳膊,只觉得这个房子从内到外都透着冷意。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老式桌子和几把椅子,加上房梁上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的钨丝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