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咋整啊?”
两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是我说,他们当混混的能不能也有点智商。
地上趴着的这个东西,那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还让人家做决定呢?
等你做好抉择,估计人都被啃完了。
“要不然你也可以去找我师母,她教给我的蛊术,会帮你的。”
蛊,我们在生活中或多或少的听过,但真正见过的确实没几个。这东西起源于苗疆,其实不少人对蛊的认知有偏差。
总觉得蛊就是一种靠毒杀人而出名的邪术。其实不然,蛊最早的时候是用来治病的,人们用一些方法将虫子炼成蛊虫,钻入人的身体后会带出毒。
只不过后期人们发现,蛊可以用来救人,那么杀人也是易如反掌。
比如网上流传的:飞蝎蛊,情蛊,头发蛊,蛇皮蛊都在其中。
我对蛊了解的不多,真心看不出来江恒下了什么蛊。
要说这小子也是够损的,还“会帮你的”,就先不说师母到底愿不愿意帮一个欺负自己徒弟的人。
就现在的情况,光是到地方,人就已经死透了。
“啊……”
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正是那个孩子。
他只一眼就判断出发生了什么,推开往外跑的人,一个闪身挡在江恒面前。
“你们他妈的是不想活了吗?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我对这小孩的攻击能力还是很认可的,地上的人抽搐着翻滚,狼狈的很。
他倒也是个识趣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给江恒磕了个头。
“没声。”
江恒沉声道,对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响头。
这人脸上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蠕动的虫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冲破眼珠爬出来。
“磕啊,你没吃饭?”
那孩子也是来者不善,一点不惯着。
刺头哆哆嗦嗦的将头磕在地上,“砰”的一声,听的人牙酸。
江恒才算是满意了,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鸡蛋,俯下身让鸡蛋在那人全身滚动。鸡蛋经过的地方,皮肤下的动静就小了,等江恒将鸡蛋收回来,刺头的脸色好看多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他妈不会说人话啊?”
那孩子听见对方说话不客气,立刻发了脾气,看样子是想趁着他还没恢复上去补两脚。
江恒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鸡蛋狠狠一摔,熟鸡蛋在地上炸开,里面却已经没有蛋黄了,只有不断缠绕在一起的黑色蛆虫。
鸡蛋的腥味和虫子的臭味混在一起,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离得最近的那个刺头已经吐了,呕吐物和地上乱爬的蛆虫混合在一起,别提有多恶心了。
江恒倒是没见太大反应,抱起礼盒转身就要走,那孩子冲已经吓傻的三个人骂了句,跟着就跑。
礼盒里渗出来的污血浸湿了袖口,江恒的师父师母接到通知,到学校把人接走。
至于怎么处理的并没有说,江恒抱着礼盒出校门,走了很远,找了块草地。
几个人合力将猫的尸体安葬了,师父还超度了一下,算是尊重了。
江恒一直沉默着,低头的瞬间眼泪滚了出来:“对不起你们。”
是了,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那么这第二重挥之不去的心魔,到底是其他人的欺凌,还是他的愧疚?
我更倾向于后者,江恒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以为别人掏心掏肺,但别人不可以被他牵连。
这句话过后,我就已经到门外了。
“我提醒一下,只剩下两分钟了喵~”
猫小喵不知什么时候闯进门里,悠哉悠哉的在旁边看戏。
我当然知道这货想干什么,这时候出去当然是对我最有利的选择。
可我太了解自己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恒去死,尤其是知道了他悲惨经历之后。
他总是被人抛弃,但至少我不会抛弃他。
“废话真多。”
我骂了句,伸手就想推开最后一扇铁门,这扇门上的锁链缠住江恒的脖子,应该是最致命的心魔。
无时无刻盘绕在脖子上,直到窒息。
触碰到门的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通过指尖传遍全身,按理来说一扇铁门能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