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大家同时虎躯一震,当属苏乐反应最大,当即叫骂道:
“我草你妈!你丫是真欠抽还是怎么着?我他妈是不是打你打轻了?”
我以为那小男生要委屈一下,谁知道这次他却有骨气的很,撅着嘴站到队伍的最后:
“什么呀,这条路谁都可以选,又不是你家开的。”
我对这人的态度转变还是挺佩服的,不久前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抱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现在倒是不客气了。
“你他妈……”
“行了苏乐,他说的也没错,带上吧,说不定有用。”
“哇偶哥哥~你好好啊。”
他立刻就是星星眼,惹的众人都是眼前一黑,我早就知道这货肯定要恶心一句,笑着回了句:
“那当然了,毕竟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当垫背的。”
那人的脸色僵硬了一瞬,干笑着点了点头。
穿过小路的过程中,问他名字他也不说,只说让我们叫他小星就好了。
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叫这个名字,一看就是路上随便取的。
不过名字啥的也就是个称谓,我也没兴趣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道路周围都是树林,可见范围很有限,比起来时的一片森林,这里添了层阴冷。
树的种类单一,树上或多或少都搭着一些足有一指粗的藤蔓,乍一看去跟蛇似的。
就这么走了有五分多钟,不知道是真的冷还是受氛围影响,一堆人马都不停的摩擦自己的双手,想以此找寻点温度。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个上世纪的木头房子,用木头搭建作为主要的原料,再加上几颗钉子将木头堆在一起。
这个房子的边角都被雨磨平了,墙壁上也生出不少的青苔,落寞的坐落在森林深处。
江恒推开门,我跟在他身后,看清了屋子里的场景。
屋子里只有一个桌子和五把椅子,连灯都没有,乌漆麻黑的。
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的树根,将整个室内空间填满。
我不敢随意出声,害怕猫小喵那畜牲使什么阴招在这儿诈我。
“喂!有人没?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我被苏乐一嗓子吓得往屋里走了两步,回头就想给他一巴掌。
这孩子怎么这么虎呢?
我终于是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选择“大师”的时候,都喜欢选年龄大的。
不说能力,人家起码看着高深莫测啊,一撮小胡子,负手而立,安安静静的跟要得道成仙似的。
你万一请来个苏乐这样式儿的,一推开门大叫一声:“鬼来!”
他比鬼还能闹挺呢,不把家里搞个天翻地覆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靠谱?
谁知道这句话说完,屋子里还真的开始有轻微的响动,我注意到离我们不远的墙壁开始出现亮光。
因为在黑暗的环境中,所以一点光亮都很容易被察觉。
我谨慎的后退一步,墙壁开始有了变化,反正在我不多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墙壁上有一块凸起,并且伴随着蠕动。
“我去,墙活了。”
苏乐探头去看,我也没心情阻止他了,丫就是个一惊一乍的,一点也不稳重,不知道掌门怎么放心把茅山交到他手里的。
墙壁蠕动的越来越激烈,同时伴随着植物被强制撕裂的声音。
“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墙壁里伸出来一只手,离的太远我看不清。
直到另一只拿着油灯的手从树根中挣脱出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一个老人。
等她整个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才发现这是个九十岁上下的老妪。
她整个人佝偻着,全身的皮因为衰老而松弛,离得近了才看清,她的胳膊上长了不少老年斑。
“咳咳……请坐吧,各位。”
她捶捶自己的腰,枯瘦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颤抖了两下,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我犹豫两秒也拉开椅子坐下,江恒照例坐在我身边,等我俩都坐下以后才发现一个问题。
刚才看见五个椅子还想着这么巧,没想到会突然从墙里爬出来个人,现在能坐的就只有四把,总有一个人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