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就在医院调养身体,其实说是调养,也就是去医院挂了个号,做了个全身检查后屁事都没查出来。
医生看着有五十多岁,上上下下把江恒给看了一遍,嘴里一直嘟囔着:“吐了这么多血,一点事没有?见鬼了?”
我也只是笑而不语,神魂上的事,身体上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躺了两天确定没有身体上的问题以后就出了院。
我们之中江恒伤的是最重的,可能是因为他以燃烧魂魄召出来火的原因吧,对神魂的伤害太大了。
虽然从外面看没什么问题,但他回来以后就提不起兴趣,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
我就好多了,休息两天后还是能正常生活。
再说说苏乐,他这个人很有意思,跟我说一见到我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非要赖在我家不走。
其实就是因为茅山的人要他回去,丫说自己生性爱自由,回去简直生不如死,就找了个理由说是在我家参悟道法,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茅山来的人才同意。
我实在是担心江恒的身体,就说把房子留给他住,我去跟江恒住一段时间,他也答应,只不过也是三天两头的往江恒家里跑。
……………………
“苏乐,你丫是傻逼吗?”
我拿着菜刀站在门口,真他妈想给他一菜刀。
橱柜上正放着一条鲤鱼,现在正被装在鱼缸里,还生龙活虎着呢。
苏乐就现在旁边逗鱼,尴尬的挠挠头:
“这个……本来想让人家把鱼杀了来着,我不是想着新鲜吗?”
“这也太新鲜了吧?不行你现在把小哥叫起来让他生啃呗?”
我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把菜刀递给他:“去把鱼杀了。”
他犹豫着接过菜刀。
我从这眼神中察觉出不对了,骂了句:
“妈的,你别的跟我说你不会杀鱼吧?”
“你看你说的,我是谁?我堂堂茅山准掌门人,一条鱼我还能不会杀?”
苏乐可能觉得我满脸不信有点侮辱到他了,当机立断伸手把鱼拿出来放在案板上。
菜刀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往下劈,又愣住了,随即表情一变,换成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嘿,大胆妖孽,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看着他抽出一根筷子扔在地上,在听到筷子和地面发出的碰撞声后,煞有其事的说:
“吉时已到,斩——”
看他玩的开心,我实在不忍心不管这位患者,只能配合着道:
“刀下留鱼——”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笑了,没等我笑出声,原本在案板上安生等死的那条鱼突然一个翻滚,把俩人吓了一跳的同时翻下橱柜。
“哎呦我去!”
苏乐不受控制的说了句,我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
“玩归玩闹归闹,你丫能小点声吗?把小哥吵醒了我要你好看。”
苏乐看着还挺委屈,但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能点头称是。
“不说这个了,把鱼追回来吧。”
就说话的工夫,那条鱼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一个劲儿的往门口蹦跶,现在已经出厨房的门了。
我看它每次跳跃都带着腥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的鳞片撞掉了几千,正往外淌血。实在不想靠近,只能让苏乐这个罪魁祸首去。
他蹲下身想把鱼抓回来,有意思的是,这条鱼每每都比他快上那一步,每次在他快要抓住的时候纵身一跃,只留给苏乐一脸水和血点子。
“我去,这鱼不是成精了吧?”
“你别掐个手诀往它身上戳。”
“开玩笑,哥们又不是傻。”
我看着他半天都没把鱼抓回来,不由得心酸,这孩子,你说傻吧,他脑子还能思考。问题你说他不傻吧……不说了……
我眼看着那条鱼腾空而起,在空中扭转身体,给了苏乐一个耳光。
“我去!”
这一巴掌扇的是干脆利落,把人都打的有点懵。
我倚在门框上,笑而不语。
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起鱼鳃,那只手的主人叹息了声:
“唉~我再不出来,你们是想把我的厨房拆了吗?”
来人身穿一身米白色睡衣,头发有些乱。早晨还算柔和的阳光将他罩在其中,只是站在那里,那股子慵懒随性的性子就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