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也是手足无措,胡臻的眼仁大面积都是血丝,喉咙里发出一些难以言说的声响。
他一歪头,“哇”的吐出一滩黑色的东西。
等我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胃里直犯恶心。
那竟然是一团头发!
长发相互纠缠,还在轻微的蠕动,混合着发大量的口水和血丝。
那团乌黑的头发表面还爬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子,有些被头发缠绕着,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见过不少诡异的东西,这个是真让我想吐。
胡臻嘴角耷拉着一根头发,正如同活物般往他嘴里爬!
他“呸”了口,没有过度惊慌,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了这种场景。
江恒单手将他扶起,蹙眉站立,从斜挎包里摸出一瓶朱砂撒在头发上。
一捆头发如同被灼烧,快速的干涸并冒出白烟,传出一股恶臭,我甚至听到了它们在“吱吱”乱叫。
胡臻的脸色好看多了,正扶着江恒大口喘着粗气。
“你得罪谁了,人家明摆着要你的命啊。”
江恒拍拍他的背,胡臻把最后一点头发吐干净,恢复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话,一个长相精致的女人的手里提着LV的名牌包,正一脸惊慌失措的从楼梯下来,嘴里喊着胡臻的名字。
真像是一个关心自己男朋友的女人,如果她的目光没有在我们身上停留那么久的话,估计我也很难怀疑她。
她一身名牌,画了精致的妆容,估计刚才我们在商量的时候,她就在化妆。
她上前接过胡臻,轻抚胸口。
随即眼神凛冽的从我们身上扫过,开口说的话却还有几分客气:
“你们又是谁?”
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自己的男朋友,而是问我们的身份?
“请来的阴阳先生。”
我回答了句,她面色如常,把胡臻放在椅子上以后自我介绍:
“我叫沈秋篱,你们已经是第四波了,真不怕死吗?”
这算是威胁吗?
“哎呦,您有所不知,我们干这行本就是刀口舔血的行当,怕死就不是好阴阳先生。”
苏乐也丝毫不落下风。
对方没有跟我们多说什么,估计也是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
“亲爱的,我上去给你拿杯水,你等着。”
她说完这句话,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臂,不是哥们太自以为是,主要她把“赶快跟我来”这几个字都刻在脸上了都。
明显的连苏乐都看出来了,用手肘顶着我:“哎,顾哥,这小姑娘让你跟她上去,你可别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滚。”
我骂了句,江恒往我手里塞了一瓶朱砂,低声说:
“蛊这种东西,下的时候往往不容易被发现,可能触碰了什么。不知不觉就已经被下蛊了,你把这个涂抹在手上,做个保障。”
要不我说还是江大师靠谱呢,这一看就是有经验。
“别乱摸乱碰,长个心眼。”
江恒嘱咐道,我点头示意。
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跟着她走上楼梯,远远就听见江恒跟苏乐俩人找借口说是,四处转转,更好的找到线索。
不由得感叹,这俩人撒谎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啊。
不出意外的,沈秋篱意有所指的推开一扇门让我进去。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
她着急忙慌的将门反锁,我留意了一下窗户的位置,寻思着她把门堵死了,不行我还能跳窗逃走。
只能说哥们这心思太细腻。
“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前面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她大步向前,动作自然的想拉我的胳膊,我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躲了过去。
江恒都说了,平时的物品都不要乱摸乱动,更何况蛊师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