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祭祀不同于古代需要杀人祭天,只需要把刚满15岁的少女放进固定的山洞,按时给吃给喝待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少女就可以出来过正常人的生活,相传这个时候,就算做山神的妻子。
可奇怪的事,这个仪式不会要了少女的命,出来也与常人无异,只是这辈子都不能结婚。
可少女们无一例外都死去了,她们说自己能听到山神的呼唤,于是就以为是山神想要见自己,当时的人比较迷信,少女们就走进大山,再也找不回来。
族人也会以为她们是去找山神,并不干预其中。
而选择少女以及负责整个祭祀过程的就是族人中颇有威望的沈兰婆。
这个人,大家并不熟悉,因为她整天住在山上,出席活动也是黑纱蒙面,根本没几个人见过她的样貌。
当时师母刚好十五岁,家里会教她蛊术,那一年她被选做“落花洞女”。沈兰婆给她穿上祭祀用的衣服,她被送进山里以后就觉得不舒服,时常听见有人唤她“娘子”,她就用祖传的蛊术医治自己。
才发现衣服里提前准备好的致幻蛊,之前的少女都是因为这个才着了道。
她违背祖训跑出来告诉大家,却没人相信。父母怕她招惹祸事,干脆翻越大山带她到城市务工,就没有再跟族人联系过了。
后来听说,文革的时候,一群红色小将喊着“坚守马克思主义!打倒牛鬼蛇神!”就冲进沈兰婆家。
死了不少人,最终他们还是想方设法的制服了沈兰婆,挖开地皮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之前被选中的少女们的尸骨。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被山神拐跑的新娘,只不过是她为了养蛊编造出的谎言。
“你认贼作父,也不是好东西!”
沈秋篱面对指控,只是低低的笑着:
“我流浪在外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人用正眼瞧我,是她收留我,我才能活下来。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比你们这群披着光鲜亮丽皮囊的人好。”
师母根本不与她争辩,只是留下一句:“我现在不杀你。”
苏乐在旁边订下了下一班的飞机:
“买几张票?”
“两张就行,我跟沈秋篱去,苏乐你留下照顾小哥。”
“不行!”
苏乐急忙道:“这么危险,你一个人去送死吗?”
师父拍拍我的肩:
“我会的多,不会拖你后腿。”
我犹豫两秒,选择了另一种方案:
“苏乐跟我去,师父师母你们腿脚不便,在家里照顾江恒吧,他不能没有人照顾。”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这是从小就带在身边的,说是徒弟其实和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可让他们去我良心不安,更不能把江恒一个人扔在家里,事情陷入了僵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咳……咳咳。”
江恒猛的咳嗽,我忙着喂了他几口水:
“怎么样?”
“我也要去。”
我就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刚要开口拒绝,他接着句:
“阿丞,我好多了。你知道的,我不放心你去。”
沈秋篱就在一旁看着,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真矫情,就是去拿个药,还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她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理解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也懒得跟她废话。
苏乐只是抬起头说了句:
“谁跟你似的,没爹没妈,你懂个屁。”
“你也只敢在女人面前耍耍威风。”
“你他妈要是个男人,我早动手打你了。”
苏乐也丝毫不落下风,给沈秋篱怼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
“苏乐,订车票吧。我,你,沈秋篱,三张。”
“四张。”
江恒沉声道,我就服了他这犟劲儿:
“行行行,四张就四张,赶紧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