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摸他的侧脸,刚才就问过这个问题,江恒表示就是背部擦伤了点,没必要。
“不用,回家睡一觉就行,阿丞……”
“怎么了。”
我总觉得他今晚很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
“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他安心的蹭蹭我的肩,声音暗哑,轻微的呼吸扰的我心绪紊乱,像是小猫在心尖上抓挠,挠的心痒痒。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睡吗?现在怎么拘谨了?”
我笑着跟他打趣,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他没有回答,低声说:
“你心跳的好快。”
呼吸扫过下颚,偶尔蹭到耳朵,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要爆裂的声音。
我知道,是自己心乱了。
“阿丞,我昏迷的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
“不,还有别的,我又回到了17岁那年,我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你。我无数次唤你的名字,我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知道吗?”
江恒的声音很轻,几乎是气音:
“阿丞你知道吗?你对我真的好重要,重要到,没有你我就会死去。”
我也是。
他好像真的在恐慌,抓住我的手倾诉着我离开的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我听他说着,感觉心里有一处的空缺,心弦被拨弄着。
直到到家,他还是在说着,我能感觉到那一段时间他有多么绝望,只能一遍遍的重复:“我在这儿,我不会走。”
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躺在他身侧,观察他脸上的每一条纹理,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我一点点靠近,恍惚觉得他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狸,要不怎么会有这般蛊惑人的本事?
我俯下身贴上他的唇,温热的触感撩拨着神经,呼吸交错。
江恒爱我,这点我不需要怀疑。
他从很早之前就爱我爱到愿意为我去死。
我是不是也一样呢?
我只知道接触到他的时候,脑海里的想法难以抑制。
我有私心,我还想要更多。
第二天江恒都没有要醒的意思,我害怕他真出了什么事,毕竟时妖这种没见过的品种,说不定就有什么本事呢。
我下午的时候把他叫醒,他只告诉我没事,就是非常困,明天就好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
同时苏乐告诉我说他已经把死去的弟子超度了,茅山通知他们的父母过来取尸体。晚上就能回来。
我做不了什么,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时妖为了引我们过去,大可不必对旁人动手。
对比苏乐倒是没责怪,说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反正会一直追着那只时妖报仇。
到了晚上,睡了将近24小时的江恒还是很困,我真怕他出事,他只是睡眼朦胧的抱住我说一起睡。
我叹了口气,只能抱着他睡了。
朦胧中腰间一片冰冷,尚且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我感觉到侧腰上有一只手,我下意识以为是江恒,刚想告诉他别闹了。
突然大脑清醒过来,这个尺寸不像是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一般江恒的手可以覆盖住我的腰,可这只手只有婴儿大小,还凉的吓人。
摸脚鬼?
说真的,我真佩服自己的反应力,立刻翻身下床,回头看的一瞬间却愣住了。
单薄的被子下爬出一个活物,翻滚几下才露出脑袋,那竟然是一个只有一岁大的孩子!
卧槽?!这一定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