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场梦。
我脑子很混乱,脑海里还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事。
我记得先是去了警局,后来因为下雨,我跟江恒回到家。
然后……
等一下,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梦啊!
“我去!咳咳咳!”
我猛的睁开眼,江恒强有力的臂弯将我紧紧锁住,那张脸近在咫尺,脸部轮廓都很清晰。
我的腿还在被子外,吃力的往被子里挪。一瞬间,全身都疼的要死,江恒掀开眼皮,一脸的慵懒。
他估计早就醒了,只是在等我。
我想张嘴骂他,却发现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是极限了,嗓子已经完全哑的不能出声。
江恒下床倒了杯温水给我,抬起下巴喂给我,水经过喉管的时候有隐约的血腥味。
自从他出现在视野里,就是带着笑的,一脸吃饱喝足后的餍足。
“还挺满意呗?”
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他,他笑着歪了歪头:“要是能主动点就更好了。”
“滚。”
要不是昨天晚上折腾的这么厉害,我早一脚把他踹下床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我就有点脸红心跳,我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用被子罩住头,闷声说:“我想再睡会儿。”
江恒轻笑一声:“阿丞害羞了吗?”
妈的,看出来了你还说?
我爬起来一脚踹向他,却不想他反应极快,一把攥着脚踝。
他的动作不重,我却因为全身的痛疼倒吸了口凉气,江恒低头吻了下脚踝:“我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再睡会儿。”
接着头也不回的窜出了门,哥们一腔脏话全憋在喉咙里,我暗自骂他色胆包天。
也是真的困,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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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将那人罩在其中,斑驳的树影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他一身黑衣,高束长发,身下是一匹红棕色的骏马。
他回眸看我,日光从他眼眸中穿过,将本就淡色的瞳孔照的几乎是琥珀色。
“阿丞,我回去了,后会有期。”
他的侧脸紧绷着,身下的马不满主人有这么多心思,烦躁的来回踱步。
像是在极力忍耐某种感情,末了,他转过身,语调又恢复平静:
“有缘……再见吧。”
他散落的发丝逆着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就坐在那里,却不敢再回头去看。
我想让他停下,但终究也只是叹了口气,心口闷的发慌,好像他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头。
所谓的后会有期,也只是哄人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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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醒呢?”
江恒的声音传入脑海,这一觉睡的不深,浅浅做了个梦。
睁开眼就看见他衣着整齐的站在我床头,手里拿着一个罐装的膏药,正慢条斯理的往手指上涂抹什么。
我现在看见这个动作就有点胆寒,下意识往后挪动,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疼。
“听话点。”
“你去,你又干什么?”
这句话还没落地,江恒一只手抓住我的小腿,强行把我拽到床边。
我他妈什么都没穿啊!
你耍流氓也分分程度吧,哥们都快死了好吗?
我慌忙用被子盖住隐私部位,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害羞了?什么我没看过。”
“你他妈还有理了是吧?”
我一脚踹在他肩头,接着就感觉下半身都悬空了,腰部以下的位置都被他拉到了床边。
“别乱动。”
隔着被子看不清,但能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人抓着,另一条腿被架在肩头。
身下的光景一览无遗。
我感觉自己像个蒸汽机,现在马上就要从天灵盖开始喷气了。
不然我去死得了。
我捂住脸,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烧的滚烫,身下那一处突然被人触碰,接着是冰凉的触感。
江恒的动作很快,收回手的时候侧身躲过我的一脚。
他反手把药膏扔在柜子里,回过头来扑向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整个卷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