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了去看墙上那把剑,剑身较长,剑柄上刻着两个字:无熹。
我心里一阵钝痛,被迫弯下腰眼睛却移不开,剑上镀了层红光,偶尔有东西附着在上面,我似乎能听到上面刺耳的尖叫声,像是无数冤魂附在剑身上,几世轮回只剩下一缕残念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这把剑杀戮很重。
这是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是: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心里像是蒙了层阴霾,我下意识想伸手触摸,剑没有用东西保护起来,却也是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恶欲是精心呵护的。
在我的手将要接触到的时候,上面附着的东西四散而逃,遁入剑身。
是怕我?
我摸到剑柄,不等我把它拿下来仔细看看,冰凉的触感冻得我一个哆嗦,接着就听苏乐“我靠”了声。
那声音毫无掩饰的大声,吓得我回头去看:“你他妈能不能……”
就见他愣愣的挡在我前面,刚才没说完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刚才的书柜此时自动向左移开,露出里面隐藏的一扇门。
“我去,这他妈也太科幻了吧?”
我上前触碰到门,发现不费力就可以推开。
“咱真要进去啊,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苏乐凑到我身边问,我一把把他推到门前,哥们这速度快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苏少掌门?”
“说的好像哥们刚才担心了似的,那都是计谋,计谋你们懂吗?”
我没心情听他的“计谋”跟着进门,这里面的空间比外面还大。
这里也是个房间,不过年头肯定比外面的房间要大了,里面的陈设不多,都是古代会用的。
我没心情四处打量,只觉得这里面似乎永远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似乎几千年前血就已经融进了这房间的边边角角,就算若干年过去,也难以洗干净。
房间正中间放着一个冰棺。
这倒是没有吓到我,毕竟哥们在行里混了两年,什么事没见过?
但是当我站在冰棺前面,却没办法保持镇定了。
像是心底里埋藏最深的薄冰被撞的支离破碎,丝丝冷意透过经脉,冻得我一阵发寒险些站不住。
江恒站在我身边,余光能瞥见他嘴唇发白,不是冷的,是吓的。
冰棺里躺着的人,正是江恒。
江恒都傻了,愣愣站在我身边,没说一句话。
冰棺里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短打,面容清秀,发丝撒落在腰间,无故增添了些病态的柔弱。
眼底的乌青,嘴唇发紫,虽然被存放在冰棺里,肉身不腐,但终究会有些变化。
发梢枯干,胸口一片污迹,衣着似乎没有换过,还是生前的打扮。
袖口和衣角都有破损,身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虎口处有伤痕。
江恒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他已经够冷静了,任谁看见自己躺在棺材里不得吓死?
“我靠……”
苏乐骂出了我的心里话:
“这他妈还真是科幻片?”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刚想打趣两句,突然就笑不出来,最后的一点理智迫使我把江恒推开,随即一团黑气擦着我俩就过去了。
“你们是真不怕死。”
恶欲站在门口,身上暴戾的气息重到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