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很快停下,花富贵从副驾上下来以后,拉开了后座车门,当看到女孩儿大腿上的斑斑血迹时,立马皱起眉头,便道:“伤口开了,得重新包扎,阿凤,去把咱得小布包拿来。”
为了提前防止这一幕的发生,他们夫妻两个早就准备好了简单的医疗用品。
小布包很快拿来,花富贵手脚麻利的脱下姜宝儿的裤子,当露出那一双白皙娇嫩的双腿时,男人的喉咙明显动了动。
‘啪’的一声,周凤的巴掌拍到男人的脑袋顶上,满声怒气:“他妈的花富贵,这是你的亲生闺女!”
“我知道……我知道……”花富贵就是一老老实实地农民,被自己老婆拍了这一巴掌以后,他也不敢多吱声,手脚麻利的开始为女孩儿更换绷带。
当缠在女孩儿大腿上的绷带被解开的时候,在场的人,均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姜宝儿当初的伤口本就深,整整五厘米有余,加上又是伤在大腿处,愈合得本就慢,如今这一路的颠簸奔波,伤口裂开,红色血肉外翻,血流不止。
“啊——”
周凤被吓得转过脑袋,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花富贵也被吓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女孩儿。
姜宝儿就这么有气无力地仰躺在后座坐垫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小脑袋微微偏着,双眼紧闭,正在默默的流眼泪。
姜宝儿已经被痛得神思模糊,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是回到了四个小时以前。
她记得当时叔叔已经离开,她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两名大夫和护士走了进来,说是要为她打针。
起初,女孩儿觉得奇怪,因为她并不记得她需要打针。
而且,对于眼前这两名医护人员,她也甚是眼生,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
不过,对方很快将她的疑虑打消,他们是专业的医护人员,说起相关的医学道理起来,那是条条是道。虽然姜宝儿听不大懂,但是隐约觉得他们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其次,她的病房外面守有叔叔安排得保镖,既然这两个人能够有资格进来,那想必定是医院的安排了。
于是,姜宝儿欣然同意,任由那名护士卷高她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小手臂,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大夫,将针管中淡黄色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姜宝儿便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感,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皮也逐渐加深,随之困意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她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想要张口呼救,却见着那名大夫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她往病房外走去。
就在那名‘大夫’抱着她走出病房的时候,她诧异的看到那两名保镖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更为诡异的是,整条医院走廊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姜宝儿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与医院内部的叛徒里应外合,谎称当天预测会有地震,临时性的紧急疏散住院部大楼里的所有病人以及其家属,而且还是强制执行,所以,当叔叔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早已被被坏人带着出了京城。
腿部的痛感又渐渐将姜宝儿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满头是汗,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花富贵正抖着双手为她上药,旁边的周凤扭着脑袋,一脸嫌恶的不愿看她。
而那名穿着黑衣服的司机,只是冷漠的抽着烟,时不时的往这边瞟来一眼,当对上姜宝儿的目光时,他微微一愣,随即又别开。
二十多分钟以后,他们再次上路,路况已经颠簸,但车速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姜宝儿已经痛得处于半晕半醒之间,她几次想要呕吐,但是都吐不出东西,倒是把周凤吓得坐得远远的,似乎是害怕她会把秽物吐到她的身上。
姜宝儿心里阵阵泛凉,慢慢的又陷入一阵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