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被无声的拉开，两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红鳞坐在主位上，没有丝毫的察觉。直到她偶然抬起头，看到悟荔和孙小空正一左一右坐着养神。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红鳞吓得站了起来，“不对，你们现在在这里。你们成了？”

成功得道了？

“嗯...或许吧。”悟荔本来还想炫耀一番，但话到嘴边又犹豫的吞了下去。

“什么叫或许吧？”

悟荔和孙小空对视了一眼，解释说：“我们确实感觉到自己突破了某层阻碍，也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了天道的存在。”

“而且还能从天道那里借力，”孙小空抬手轻轻的一拂，砖石堆砌的地面上顿时长出了茂密的花草，“我所证的道与天地自然相关。而现在，我能与天道共鸣，在任何地方再现自然。”

这自然是很神奇的手段，但很多法术神通也能够做到。

悟荔接着说道：“我证的道与心相关。现在我能够聆听万物心声。但我并不能读取别的生灵的想法。我所能听到的，只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这都不是特别强大的能力。也正是因为这样，悟荔和孙小空才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成功踏出了那一步，得道了。

“我们一出关就来找你，也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看看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嗯。”红鳞坐回原位，眼神微动。她在疯狂调阅自己的记忆。

许久之后，红鳞才长长的呼出一口因为大脑急速运转升腾的浓雾，说：“你们应该是成了。”

悟荔和孙小空不说话，只是等着红鳞解释。

“我刚才回想了所有我知道的关于妖王出手的情报，突然发现，几乎没有一位妖王是以自己所领悟的道取胜的。”

妖王当然是强大的。妖国自妖回世间开始，经历了十多年的混乱，但所有能够真正站稳跟脚，建立起自己势力的，无一例外都是妖王。在妖国历史上，也有过雷鹏，凶虎这般实力非常接近妖王的妖将，但他们最后要不是被妖王收服，要不就消失在妖国的历史上。

妖王就是最厉害的！包括红鳞以前也持有着同样的刻板印象。

但现在红鳞开始认真思考，妖王到底为什么厉害。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