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是第一的廖永莹笑了两声,
“那还真是有意思。”
突然,后知后觉的她脸上表情僵住,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魏棠,我记住你了。”
魏棠啧了一声说道,“记性真差。”
无视旁边如牛般粗重的喘气声,魏棠应了杜红菱一声便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凌思燃路过廖永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笑。
听着后面传来的跺脚声,凌思燃开心得轻轻哼起了歌。
决赛一共是三十六个节目,九点准时开始,预计三个半小时结束。
第四到第十名则获得教育部颁发的活动参与证明和奖状。
前三名除了上述的奖励,还可以获得上节目的机会以及奖金。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这个活动已经在北方举办过一轮,今天这里的三十六个节目是分别从南州,云南,武汉通过海选选拔出来的,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南方面孔。
因为节目数量繁多,所以彩排的时候并不会完整将节目表演一遍。
每一组参赛选手都只有短暂的一两分钟时间上台熟悉一下走位。
那些表演乐器的选手,基本就是上去走个过场决定自己在哪个位置演奏就下来。
魏棠在台下闲得无聊,无意间才发现廖永莹是打架子鼓的。
怪不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架子鼓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气势的收发,力度的掌握和手速的发挥。
一个小屁孩精神上不够狂野和专注,身体素质上又不够强大,能打得出什么名堂?
除此之外,魏棠基本上从服装和表演器具上就能看得出来,
西方艺术占据了时下主流,饱含民族风情的艺术表演相对来说就比较少。
魏棠的信心顿时更上一层楼,他们歌词的主题和风格在这种环境下就会显得更有新鲜感。
舞台很快就被清空,工作人员们忙得焦头烂额,导演对着对讲机咆哮,
后台焦灼的气氛顿时被烘托起来。
外面的摄像机已经架设就位,后台刚才有记者进来采访了两个参赛选手,其中就有廖永莹。
“请问你为今天的比赛做了哪些准备?”
面对镜头,她无比自信,
“我是来自西风路小学的廖永莹,我今年十岁,我从小的兴趣爱好就是打架子鼓...”
记者刚走,魏棠就在她身后轻飘飘地说道,
“词是不敢忘的哈。”
廖永莹气得脸抽抽,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够了没有,我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行了没?”
魏棠手上拿着一张纸,一脸茫然地侧过脸,
“你在跟我说话?我刚刚在背歌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没事...了。”
“噢。”
魏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跟凌思燃一起躲得远远的,“生怕”她又打扰两人背词。
凌思燃的视线越过魏棠的肩膀,看着握紧了拳头几乎要把牙关咬碎的廖永莹,兴奋地不停小跳,头发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魏棠魏棠,好好玩啊,你快看看她。”
魏棠轻轻摇头,“不行不行,你看就是,一会别露陷了。”
凌思燃:“你是怎么知道她背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