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这次是真的失去了理智,他将人丢上床后,整个人也靠了过去。
他身上的气息太危险了,沈青棠都有些发怵,生怕人是要打她。
可事实不是这样,他说:“沈青棠,我们洞房。”
他只说这一句,他也不等沈青棠的回应了,青年直接吻住了她。
只有陈策安知道自己有多生气。
沈青棠为何还和尉迟舟走那么近?他们走得近就算了,为何还一起躺在草地上?
天知道他看见这个画面的时候,有多嫉妒。
她不能和旁人走的那般近!他不许。
如此想着,他突然咬了人一口,力气不小,沈青棠吃疼,她推了他一把。
“大人这是做什么?”
她还喊他大人,手抵在他的胸膛处不让他靠近。
陈策安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听着她的称呼,没开口,只是眉头轻皱起。
“昨晚我在屋里等了大人一宿。”
“大人是知道的吧?”
她和他算账,她等了他一晚,还特意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可他没来。
陈策安不会撒谎,也不会对沈青棠撒谎,他点了头。
然而他下一刻就后悔点这个头了,因为少女生气了。
他不想她生气。
“既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大人根本就不想给阿棠应有的荣宠,也不想碰阿棠,阿棠不想强人所难。”
她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大人放心,阿棠今日和舟哥哥相处甚好,阿棠思来想去,舟哥哥才是阿棠的良配。”
“阿棠日后会和舟哥哥洞……”房。
最后一个字她未能出口,陈策安已经将她摁回了床上。
他再一次恶狠狠的咬住她的唇:“沈青棠,闭嘴。”
他不喜欢听她满嘴的尉迟舟,很烦很讨厌。
她还想和尉迟舟洞房?她敢就试试,看他不杀了她。
沈青棠假装挣扎,实际心里紧张的要命,她知道,今晚她会得偿所愿了。
“大人之前答应过阿棠,会实现阿棠一个小小的心愿,可还记得?”
她旧事重提,眼圈因为挣扎微红。
房间很黑,但陈策安能清楚的看清她。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乞巧节那天是她的生辰,她来找过他,要他应她一个小心愿。
他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应了她。
“你想要什么?”
他开口问,倒也不是不能帮她实现。
她乖些,莫再和旁的男子靠近,他也可以实现她无数个小心愿。
可沈青棠太坏了,她说的话,他并不是很喜欢听。
“大人既不愿碰阿棠,那便让阿棠离开这。”
“阿棠想要认大人为义兄,可以吗?日后阿棠嫁给舟哥哥,也算有一个娘家人可靠。”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弯弯,仿佛很兴奋。
陈策安被她的话激的头疼,他一时没看见少女眼中的算计。
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别让她再说出什么他不喜欢听的话了。
这次,他遵循自己的心,吻住了她。
意乱情迷间,他和她耳鬓厮磨,沈青棠听清了他的话:“做梦。”
想要他做她的义兄,她是在做梦。
“沈青棠,休想嫁给尉迟舟。”
他不管他们已经到了哪一步,可只要他不松口,沈青棠就只能是他的人。
尉迟舟想从他的府中挖人,得看他乐不乐意。
“张唇。”
陈策安头一次恶意满满,“沈青棠,你喜欢尉迟舟??”
“那本官让他来听听我们如何洞房?”
洞房二字从他的口中出来,当真是暧昧至极。
他也想看看,他碰过的女子,谁能和他抢?
尉迟舟有胆子和他抢吗?
陈策安情绪失控,他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细腰,少女的腰带瞬间松了。
沈青棠开始紧张了,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她微微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害怕。
陈策安的动作并不快,他的唇从她的锁骨辗转往下。
他感受到她轻颤的身子:“怕了?”
他倒还有心情询问她,沈青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青年先堵住了她的唇:“怕也没用。”
“既招惹了我,就受着吧。”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何况,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情欲。
沈青棠一开始不吭声,后来她羞红了脸,可陈策安却笑了。
她第一次看他笑,他笑起来真好看,她因为他的笑容缓了神。
陈策安似乎也发现了,他又弯了唇,不是很明显,但眼中明显的笑意。
“别哭了,阿棠。”
他头一次温柔的喊她阿棠,脸上有些魇足。
沈青棠被哄住了,她倒是不哭了,可也只是不哭一会。
她发现这个男人疯起来很可怕。
后半夜点点月光映照进来,沈青棠困的想睡觉了,可陈策安不让她睡,他好凶。
他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短短一两个时辰过去,他反而越来越上头了呢?
少女苦不堪言,眼泪掉不停,可没一会男人带着滚烫的唇就靠了过来:“阿棠。”
他近乎痴迷的喊她,他全身都很烫,紧紧的贴着她。
“我想睡觉。”
“困了。”
她讨饶,一脸哭唧唧。
可陈策安哪里肯轻易饶了她,他第一次开荤,哪会如此容易知足?
从前他厌恶男女之事,那已经成了他的噩梦,可如今亲身经历过,他倒也不再厌恶。
相反,他食髓知味。
“阿棠。”
“阿棠。”
“阿棠。”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缠绵又温柔,沈青棠要疯。
她浑身黏糊糊,很困很累,见人还不放过她,她口不择言:“呜呜,讨厌。”
“大人真讨厌。”
“舟哥哥肯定就不会这般欺负阿棠。”
“舟哥哥肯定很温柔。”
沈青棠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她在和陈策安做那事的时候口中还说着和旁的男子有关的话,青年眸子微敛,他下意识又咬了她一口。
沈青棠:“……”。
“喊我什么?”
他磨着她,似乎一定要听见她换一个称呼。
少女偏不让他如愿,又喊了他:“大人。”
陈策安的脸色微黑,他又发起了疯。
后来,远远的还能听见少女的讨饶,还有她乖乖喊人“夫君”的声音。
“策安哥哥最好,策安哥哥最最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