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踪。”
“再寻不到他的踪迹,你便以死谢罪。”
太子背过身,他的目光看着窗外,心中郁气横生。
陈策安有一个秘密,但是他还没有找出来是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他想,等他找到陈策安的秘密,他必死无疑。
“陈策安。”
他为什么要回晋国来?他要是不回来,他也不会对他下狠手,他会留他一段时间,可惜他偏偏要回来找死。
也不怪太子殿下这么畏惧陈策安回来。
毕竟父皇最喜欢的女子当属陈策安的生母,虽然人早就死了,但死去的白月光才是致命的。
太子怕晋皇有一天昏了头要将他废掉转而重新立陈策安为太子。
人到晚年总会忆起往昔,太子就是怕晋皇想起先皇后。
他一定要杜绝这个可能。
为了他以后能顺利的登上皇位,他必须将陈策安给解决掉。
父皇的儿子那么多,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就让他帮父皇解决掉几个吧。
……
陈策安还不知道太子在算计着他,此刻他陪着他的心尖人在漠北都城最受欢迎的酒楼中。
“策安哥哥。”
沈青棠冲动出门,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陈策安最近不让她出门肯定是有道理的,可她没听他的话。
他是皇子,周围肯定有许多的危险,他不让她出门是为了她好。
“要不我们回去吧?”
她犹豫着去拉人的手,打算回府。
可陈策安直接牵住了她的手:“莫怕。”
“今日确实值得出门。”
孩子的满月,她出月子,哪一件不是值得庆祝的?
是他不好,他不该拦着她出门。
她想要出门就出,他保护好她就是。
“真的?那我要吃醉鹅。”
她对这一道菜好奇得很,真的很好吃吗?
醉鹅?她会吃醉吗?
“小姐坐。”
陈策安避开了大堂带她走后门,他们一路上了顶层,来到了淮竹居门口。
惊雪拉开了椅子,小心的扶着她入座。
“好了惊雪,你们去隔壁吃吧。”
沈青棠觉得有些好笑,她生完孩子都一个月了,惊雪还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娃娃。
“奴婢告退。”
惊雪到底退了出去,赤雪跟着她离开,桑槐见状也告退了。
陈策安罕见的看了桑槐一眼,他将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沈青棠也在看着惊雪和赤雪,她想,看来真的要找个时间让他们成亲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她想,惊雪肯定也是愿意的。
“策安哥哥,你知道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吗?”
她随口一问,怀中抱着妹妹,把玩着她的手。
陈策安很了解她,他一下子就明白她想做什么。
“最近没什么好日子。”
“桑槐喜欢你的婢女。”
他直言不讳,目光落在了沈青棠身上。
他想知道她有何看法?
“嗯?”
沈青棠以为他在开玩笑,桑槐?可能吗?
“他们三人还有得磨。”
“莫着急。”
桑槐好歹跟了他那么多年,身为主子也不是没有看见他的辛苦。
这次便帮他一把。
“好。”
沈青棠确实没想到这一层,罢了,慢慢来。
惊雪也会有自己的幸福的。
醉鹅这道菜很快就上来了,陈策安点了满满的一桌菜,沈青棠看了一眼,口中已经在不断分泌口水了。
除了那道醉鹅,其他菜貌似不是晋国菜?
沈青棠有些激动,天知道她已经很久没吃过汴京菜了。
这些,都是陈策安安排的吗?
可这是能随便想安排就安排的吗?酒楼又不是……
等等,这酒楼该不是……他的吧?
陈策安仿佛知道人在想什么,他朝她点头。
这家酒楼是他的产业之一,当然,也是她的。
她是他的夫人,他的就是她的。
沈青棠知道陈策安很富有,但没想到这么富有。
据她所知,这个酒楼在漠北都城很受欢迎,还是第一酒楼,日进斗金。
“……”。
最后沈青棠得出了一个结论,和陈策安比,她真的太穷了。
隔壁三人也在吃饭,但气氛不像沈青棠那边。
桑槐和赤雪在斗法,惊雪夹在两人的中间,她简直要疯了。
她不懂,吃一顿饭而已,他们怎么还要切磋武艺?
桑槐大人最近怎么总这样?
惊雪好累,她以后不想出门了。
饭后沈青棠倒没想着出门逛街,陈策安护着她上了马车,一行人回去了。
出了一趟门,沈青棠舒服了许多。
两个孩子中途在马车上醒过一次,但很快就又睡着了。
沈青棠心情好,半靠着窗,她微微眯了眯眼。
“策安哥哥,我会醉吗?”
她问起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醉鹅真的会吃醉吗?
她吃的时候确实闻到酒味了。
“不会。”
醉鹅虽然带了一个醉字,但它和酒没什么关系。
“噢。”
也不知道她是失望还是不失望,手摁着自己的额头。
“阿棠想饮酒吗?”
陈策安突然靠近了她些许,语气蛊惑得很,他可以备些果酒给她尝尝。
“可以喝吗?”
她还是很好奇喝醉的感觉的。
“可以喝。”
但她喝了之后就不能给孩子喂奶了,她可得考虑好。
陈策安有自己的私心。
孩子不能吃,他可以。
“嗯嗯。”
“我想尝一点。”
“可以吗?”
她亮着眼眸看他,很想喝。
其实有时候醉一醉,更好。
“回去就给夫人准备好。”
他哄着她,张口就是夫人,沈青棠的脸颊微红。
他们的状态仿佛回到了之前,她还没有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
好像从她生完孩子之后,陈策安就没有生过她的气了。
他其实很好,对吗?沈青棠这样问自己,抿唇思考着。
陈策安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见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没打扰,乖乖的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陪着她。
他的阿棠越来越好了,他唤她夫人,她脸都红了许多,这是不是说明,她很喜欢他这样喊?
如果她真的很喜欢听,他日后就一直这样喊。
……
过了两天,陈策安果然备了许多果酒。
“阿棠,这一坛酒还没开始酿造,我想将它封在院中的桃树下,日后两个孩子长大后再挖出来。”
“你愿意吗?”
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很亲密,也不知道阿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将它埋下去?
“好呀。”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