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你的婚礼。”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高兴.jpg。” 顾若雪觉得自己这招可真是够高明的,一旁的黄小宝见了后,就说,“他打算参加你的婚礼?” “是啊。”顾若雪笑着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比划,“我要穿得漂漂亮亮地去见他。” “他又不是攻略对象,那么漂亮做什么?”黄小宝特别不解,“他能来参加你婚礼,就代表他不是闻沉墨,否则他是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的,毕竟如果你知道你聊了那么多掏心窝的话的人,竟然是闻沉墨,你会怎么想他?” “嘻嘻,我才不理你,反正我觉得墨心向雪就是闻沉墨,他能来参加婚礼,就代表我终于能见到他了。”顾若雪笑得特别甜蜜,“我要见到他了,好高兴啊!这是七年后的重逢。” “十年都已经是生死两茫茫了,如今七年一过,恐怕你与他已经是相见无法再相识了。”黄小宝特别淡定地说,“况且,我觉得墨心向雪不是闻沉墨,只是你这样坚信着。” “你这拖后腿的,没有权力泼冷水。”顾若雪不听黄小宝说,“总而言之,我马上就要见闻沉墨了,你赶紧给我准备准备。” “在准备前,你是不是得想想婚礼怎么办?你又没有跟那个花花公子真要结婚。” “现在就去结婚啊。”顾若雪特别淡定地说,“之前没有答应,纯粹是因为不喜欢他,现在为了引墨心向雪出来,结啊。” “可如果墨心向雪不是闻沉墨,这不是在毁你的人生吗?”黄小宝没有料到顾若雪打算牺牲自我,“你真的是太感动我了,我完全没有料到你那么敬业。” “这是自然的。”顾若雪微勾唇,“放心,如果墨心向雪不是闻沉墨,我就……逃婚。” “……亏我刚刚还被你感动得流了鳄鱼泪,原来你完全没有打算牺牲自己,你只是想着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就逃跑。”黄小宝觉得刚刚被感动了的它,绝对是脑子被踢了。 顾若雪只是说,“只有笨的家伙,才会为了这事而牺牲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幸福怎么能如此随意地牺牲?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想了。” “你这是在拐弯骂我智商低?”黄小宝不高兴。 “不。”顾若雪特别认真。 “真的?”黄小宝才不信她。 “自然是真的。”顾若雪穿上了一件外套,笑着朝黄小宝说,“我怎么可能会是在骂你智商低呢?你可是我队友,不是吗?” “你这话倒是有点儿像人话。”黄小宝心情舒服点儿了。 可这时候,顾若雪却突然说,“作为队友的你,怎么可能是智商低?完全是情商兼智商双低。” “……”黄小宝觉得手突然痒了。 “别手痒,现在想想下月的婚礼吧。” 很快,顾若雪就去找那个人,并且在父母的牵线下,终于迎来了婚礼。 而这婚礼一举办,顾若雪就把这请帖发过去,送给墨心向雪,表示让墨心向雪出席。 这时候,墨心向雪突然敲了一排字, “我有一位关系极好的朋友,他能参加你婚礼吗?” “自然可以。” 在得到许可后,墨心向雪就说自己会来参与婚礼。 眨眼间,就到了婚礼的前一晚。 睡的时候,顾若雪完全是睡不着觉,一脸兴奋, “一想到墨心向雪,不,闻沉墨会来参加,就感觉到……好激动啊啊啊!” 顾若雪激动得都快睡不着觉了。 激动了一晚上后,她就顶着两个熊猫眼参加婚礼了。 她在婚礼上有点犯困,她等了很久,所有的人都到了,却唯独墨心向雪还没有到。 这时候,顾若雪用手机发消息,“你在那儿?怎么还没有来?我要结婚了。” 可对方没有回复,对方处于下线状态。 顾若雪微微咬着手指,她紧张死了,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逃婚,她正等着。 一旁的花花公子走过来就笑着说,“来,我们该开始了。” 可顾若雪只是拖延时间,“等等,再等等,他应该马上就会来了。” 这话还没有落完,外面的门突然“咔嚓”地打开了,然后,两道人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两人一来,顾若雪见了微微窒息。 只见其中那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虽说成熟异常,但是五官却是极其熟悉。 就算是化成了灰,顾若雪也认得这人是谁,这人正是——闻沉墨! 顾若雪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心里想着果然墨心向雪是闻沉墨,可面上丝毫不显,只是上前朝他们两位说,“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顾若雪笑得特别灿烂。 这时候,却见跟着闻沉墨来的另一位朝自己笑着说,“你好,我是墨心向雪。” 闻言,顾若雪愣了下,她转念想到什么,便恬淡地笑了起来,“你好,终于见到你了。” 顾若雪估摸到为何闻沉墨要找个人来扮演墨心向雪了。 如果自己知道墨心向雪就是闻沉墨,自己恐怕会怪闻沉墨一直都扮作墨心向雪来联系自己。 顾若雪便笑着跟这位扮演墨心向雪的人聊天,聊了很久后,顾若雪才惊讶地看向闻沉墨,说,“你是……” 顾若雪装作没有认出来闻沉墨。 “你不认得我?”这眼前高大男人的嗓音特别低沉,他定定地凝望着顾若雪,眼底是一片说不清的情绪。 闻言,顾若雪只是皱眉起来,她说,“我好像见过你,但我完全记不起来是那儿见过你了。” 闻沉墨沉默了会儿,才说,“我是闻沉墨。” 他似乎有点难过,没有料到顾若雪竟然忘记了他。 顾若雪见闻沉墨露出这样的神情,忍不住笑着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当然记得你了,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闻沉墨低笑了起来,“自然是当真了。” 顾若雪还想跟闻沉墨聊什么时,一旁的新郎走了过来,他催促与顾若雪结婚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 果然,只见他催促了后,闻沉墨身旁的“墨心向雪”就拿出一叠文件来,然后,发给在场所有人,除了新郎。 当所有人看了后,个个都脸色大变,其中尤其是顾若雪的父母,紧紧攥住这张纸不放,看着这新郎的眼神就像是要活吞了他似的。 唯独这新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岳父,你们都怎么了?怎么突然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打了一巴掌,“啪!” 是顾若雪的父亲打的,“你这个畜生!竟然想要通过娶我女儿,给我下毒,毒死我,然后再把我的家族给吞了?” “岳父,你、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看看这张纸!你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玩女人搞大了三个女人的肚子就算了,你竟然还跟与我对着干的家族合作?!” “这、这都是冤枉啊!”这新郎看了这张纸后,连忙求饶不已。 可就在这时,闻沉墨朝“墨心向雪”示了个眼神,“墨心向雪”就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这新郎的父母。 这父母原本是担忧自家儿子的,可如今看了这张纸后,个个眼神都变得阴毒起来,他们直接上去揪住这儿子的衣领,“你竟然不是我们儿子?” “不仅如此,当时我们小儿子溺死了,原来是你推的?!” “你太过分了!” “你这个杀人犯!”………… 他们这样吵着,自然就让警察来了。 很快,这新郎就被逮走了。 不久后,这新郎就被查出来杀了人,然后又有许多罪证前后爆出来,最后判了死刑。 而这场婚礼也彻底地沦落为一个笑话。 虽然是笑话,但是至少还没有结成。 这是值得庆幸的。 顾若雪抹了下汗,幸好没有结成功。 不过,就算闻沉墨不来,她也不打算结。 待这事处理完后,据说闻沉墨与“墨心向雪”他们就要走了。 顾若雪自然是去挽留他们,可是“墨心向雪”坚决地说要走。 “怎么突然走得如此急了?”顾若雪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再留下来一会儿,我在这儿还没有尽下东道主的责任,你们是客人,我马上就忙完了,忙完后,立刻就带你们四处去玩。” 这“墨心向雪”只是笑着说,“不用了,我和闻沉墨就先回去了。” 顾若雪自然是拒绝,让他们继续留下来,可“墨心向雪”的态度很坚决。 “墨心向雪,你们就不能不走吗?” “墨心向雪”说,“我叫容友尘,你直接叫我容友尘就行了,不用叫我墨心向雪。” “是吗?”顾若雪故意拉长了音,看了眼他身旁的闻沉墨,却见闻沉墨只是侧开脸,看样子,闻沉墨似乎是很不习惯顾若雪喊容友尘为“墨心向雪”。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墨心向雪”这名字恐怕是闻沉墨的。 顾若雪笑了下,便说,“要我改口也行,不过呢,你们要再多留一阵子,就这样说好了,不准再提走的事情。” 说完后,顾若雪就直接离开这儿了,独留下他们两人。 容友尘摇了下头,跟闻沉墨一同回到房间后,就笑着朝闻沉墨说,“你喜欢的女孩子果然性格不同,不过,你既然喜欢她,又跟她在网络上聊得那么投机,何必要找我这位外人参与进来?你不怕……她爱上我?” 闻沉墨没有跟他说话,只是自顾自走到一旁,打开了电脑后,就敲了一排字,随后,直接给容友尘订了机票,“你可以飞走了。” “那么赶?”容友尘完全没有料到闻沉墨竟然这么快就赶自己走。 “你不会真是怕我抢你女人吧?我不会的,朋友妻不可欺,绝不能横刀夺兄弟爱,我还是知道的。” “闭嘴。”闻沉墨只是将容友尘给推了出去,将行李也打包出去,“你可以滚了。” “……你这是用完就扔,如果你喜欢的女人知道你是这么凉薄无情的人,你觉得她会喜欢你吗?” “她不会知道的。”闻沉墨把门给重重地关上了。 被赶在外面的容友尘,则只是拖着行李,到飞机场去了,“唉,都怪自己乱说话,不然就可以多玩几天了。” 容友尘就这样飞走了。 而当顾若雪忙完一切后,再次来找他们时,就发现容友尘不见了。 “欸?容友尘呢?”顾若雪觉得奇怪得紧,她问闻沉墨,“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见到。”闻沉墨冷淡地说,“你找他有事?” 顾若雪原本想说没事,但是见闻沉墨这副冷淡的模样,她便沉吟了下,说,“我确实找他有事,我想约他一块儿去看书,如果他不在的话,那就……麻烦了。” “看书?”闻沉墨微抿唇,他想说自己陪她去,但想到现在他是闻沉墨,他与顾若雪已经有七年没有见面了,况且在离开前,他还对顾若雪说了这些话,所以……他此刻是不适合说陪他去的。 见闻沉墨没有提,顾若雪的眼神闪烁了下,便笑着说,“既然他不在,那也就没办法了,我先走了。” 说着,顾若雪就在走路的时候突然扭了下脚,然后摔在闻沉墨的身上。 “砰!”顾若雪摔进了闻沉墨的怀里,而被这样摔了下,闻沉墨则只是僵着,他感觉到怀中有个人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特别地柔软,好似一揉就会碎。 可就在这时,却听到怀中的人说,“糟了,我今天还要去图书馆里还书,现在我脚扭了,必须得找一个人陪我去才行,该怎么办才好呢?” 顾若雪说这话时,目光似不经意地放在闻沉墨的身上,然后将目光又收了回来,她佯装难过,“唉唉,该怎么办才好呢?我身旁完全没有人可以帮我。” “我帮你。”闻沉墨突然说了这话,顾若雪的双眼微微发亮,她看向闻沉墨,“你真的帮我?这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图书馆还书吧。” “不用,你脚扭了,我有图书馆管事人的电话,我直接打通电话过去,他们就可以延迟还书时间。”闻沉墨说完后,就直接打了通电话过去,然后把时间给延迟了。 “……”顾若雪沉默了,她刚刚那一扭纯粹就是想要闻沉墨陪自己去,让闻沉墨有愧疚,可谁知道,闻沉墨竟然来这一招,她完全没有……料到啊。 就在这时,闻沉墨突然说,“来吧,我陪你去医院,你的脚扭了。” “不、不用了,我只是脚扭了而已,过一阵子就好了。”顾若雪刚刚那一扭纯粹就是装出来的,如果去医院,不就穿帮了? 可闻沉墨特别执着,他说,“脚扭这事,可大可小,若伤势严重,没有及时医治,日后落下严重的老毛病,那就不好了。” 话毕,闻沉墨就想带着顾若雪去医院,可顾若雪只是说,“我脚、脚疼,不能去!去不了!”说着,顾若雪就直接趴在沙发上,“我动不了,让我休息下就好了。” “扭得如此严重?”闻沉墨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 如果他有往日里的十分之一冷静与理智,他就会发现顾若雪现在是在装扭伤。 可惜的是,一旦面对顾若雪的事,闻沉墨就会失去大部分的理智与冷静,就算他心底估摸到顾若雪是在装的,但他还是会忍不住让医生给顾若雪从上到下检查一遍。 顾若雪就躺在沙发上无法动弹,闻沉墨只好说,“看来你是真的扭得太严重,无法去了。” 顾若雪以为闻沉墨是打算罢休,不再让她去见医生了,她正想笑起来对闻沉墨说些什么时,却见闻沉墨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然后拨打这电话,“稍等,我让我私人医生赶过来给你看病。” 闻沉墨现在出门都特别地不土豪,哪怕他身家已经变成天价了,但他怕这样的身份会让顾若雪觉得与自己变得疏远了,所以,他之前都异常低调。 如今顾若雪扭伤了,想低调也不行了。 他就直接让私人医生过来了。 而这私人医生不是谁,恰好顾若雪认识,就是当年顾若雪的父亲千金相求,都不愿意来医一下他父亲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林医生。 这林医生倒是不认识顾若雪,他似乎与闻沉墨很熟悉,他忍不住感慨起来, “第一次去医你时,你是在相当宽敞的办公室中,第二次是在别墅,后来都是别墅,现在倒好了,你直接变成这么小的地方了,真的是……越来越低调啊。” “别说那么多废话,给她医治,她脚扭到了。”闻沉墨握着顾若雪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按着,“你看看,她刚刚腿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 “是吗?”林医生不咸不淡地扫了眼顾若雪的小腿,然后看着顾若雪说,“原来你刚刚很疼吗?” 闻言,顾若雪心一咯噔,她知道是遇到专业人士了。 她可是听说过了,这医生可厉害了,从海外归来的,看病一级好,扫一眼恐怕就猜到了她是装的了。 顾若雪咳了下,想了下,觉得还是自首比被人给爆出来比较好,所以,她直接站起身来,看向闻沉墨,“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闻沉墨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微微沉了下来。 顾若雪扫了眼林医生,便说,“他在这儿,我不方便说。” “你先走。”闻沉墨朝林绝挥了挥手。 林绝翻了个白眼,他说,“原来我是来这儿就是跑腿的。”林绝嘴上这样抱怨着,可他的脚还是在往外走,走前他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砰!”刚一关上,顾若雪的心也“怦”地跳了起来。 因为,现在这个地方就只剩下她跟闻沉墨了,特别地……紧张啊。 顾若雪与闻沉墨的气氛变得相当微妙,顾若雪想要说什么活跃下气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也只是闭嘴了。 而闻沉墨则只是幽幽地盯着顾若雪,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了,看向顾若雪的眼神相当地令人毛骨悚然。 顾若雪勉强地吞了下口水,才说了句,“其实……”我刚刚是装脚疼的。 顾若雪还没有说完这话,就听到闻沉墨说,“不用说了。” 顾若雪没有说话了,她站在那儿微微低头盯着脚尖,而就在这时,闻沉墨突然靠了过来,右手撑在顾若雪的身后的墙上,顾若雪与闻沉墨的距离变得特别短。 顾若雪被……壁咚了。 “……”没有料到原来被壁咚是这样的感觉。顾若雪也佩服自己到了这时候还能吐槽自己,她微微抬头,看向闻沉墨,她想了下,本来想说什么,可下一刻闻沉墨的话让她僵硬得无法动弹。 “你知道我是墨心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