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苦笑了一下，脸上沟壑纵横，像是被岁月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王局，李局，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场没有监控，目击证人也少得可怜，那些黑衣人都是被一击毙命，对方显然是个超出我们认知的高手，这个案子不是我们能查的。」

「放屁！老子养你们这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屁都查不出来！」李国强暴跳如雷，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张队长砸了过去。

张队长不躲不闪，任由那烟灰缸砸在身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低着头，任由碎裂的陶瓷片和烟灰落在身上，一言不发。

王海眉头微皱，伸手拦住了还想发飙的李国强，「老李，你冷静点，冲张队发火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尽快破案！」

李国强喘着粗气，指着张队长骂道：「破案？就凭他？！老子看他这辈子都别想破案了！一群废物！」

「李局，您消消气，虽然我们没有线索，但是昨天林氏夫妇出了重大车祸，昨晚林氏集团遇袭，我想这件事一定和林氏集团脱不了关系。」张队长低着头，语气卑微。

「废物！果然是一群饭桶！傻子也知道和林氏集团有关系！说来说去，说了一晚上，就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李国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应声碎裂，茶水四溅。

王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老李，你先别急着发火，昨晚我也跟着去了现场，确实如张队所说。」

他转过头，看向张队长，「张队，你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再汇报一下。」

「是，王局。」张队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昨晚接到报案，说是丽惠路十字路口发生枪战，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

他顿了顿，看了王海一眼，才继续说道：「发现几十名枪手倒在地上，都是一击毙命。地上残留无数弹壳，以及距离不远处大厦楼下，留下些许手雷残片。黑衣人身份暂时没有查出来，但是杀他们的人是一名叫周陌的年轻人。据调查，这个年轻人一个月前成为林清雪的保镖。」

「保镖？」王海眉头一挑，「这么厉害的人，当保镖？」能在十几名枪手底下生存，还能做到一击毙命，他可不相信这会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

张队长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接着说道：「我们查过他的身份信息，这人确实叫周陌，父母于三个月前飞机逝世……但是……」

「但是什么？吞吞吐吐的！」李国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一阵乱跳。

「但是……」张队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但是我们查了他的背景，发现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豪门子弟，没有任何特殊技能，只是从一个月前像变了一个人……」

王海和李国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一个月前还是个普通豪门子弟，突然之间就拥有了如此身手，这变化也太匪夷所思了！

「会不会是……」李国强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基因改造？」

王海摇了摇头，「不可能，基因改造技术虽然已经出现，但还处于实验阶段，而且成本高昂，不是什么人都能负担得起的，更别说这种能让人一夜之间变成超级战士的技术了。」

「那你说说，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李国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

王海沉吟片刻，「先别管这些，当务之急是找到他，问清楚昨晚的事。」

「这个周陌，现在在哪里？」李国强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