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非洛看着简逸轩,是,她是说过可以合作,但却是有一定前提的,而简逸轩现在的行为无疑是破坏了这个前提。
宓明蕊当时是被简逸轩送回去的,宓明蕊受到了攻击,简逸轩去了哪里?
她不是想说简逸轩必须得牺牲自己去救宓明蕊,人都是自私主义者,在危险面前率先保全自己并不是不可原谅的,毕竟谁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去救另一个人不是?
可是,之后呢?
他销声匿迹了,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就好似他真的不曾看见过宓明蕊出意外一样。
当然,说到底,简逸轩再怎样也确实与宓非洛无关,这不能成为宓非洛放弃和简逸轩合作的理由。
宓非洛真正在意的是,简逸轩第二天能早上在宓府的所作所为,他可以理解他为了讨好紫韵而冤枉自己,也可以理解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而算计自己,但她在意简逸轩一次次地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一次次地将自己当做傻子一样,一边算计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还抱怨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次次地透支他在别人那里的好感度,还不自知地觉得普天之下他最强。
她需要的是一个合作伙伴,是一个能够为阿沫做后盾的权利,是一个有希望,能让她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的搭档,而不是一个整天自我感觉良好的“巨婴”,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慢慢等,她需要力量,现在就需要。
没有一个人不是自私的,而宓非洛便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只希望阿沫好,其他人怎样她真心没兴趣,所以褚子离抛出了橄榄枝,她为什么不接着呢?
“二叔。”宓非洛看向宓清欢,“当时简公子不是您叫来护送我们去万花节的吗?”微波流转的眼中带着淡淡凉意,“怎么什么时候成了我和简公子的约会了?”
宓清欢想否认,但当初确实是用的这个由头。
“二叔忘了吗?”
“没,确实。”宓清欢受不住宓非洛的眼神,“但我也听阿蕊说,你们两个单独待过一段时间。”仿佛没看到周围看着宓非洛异样的眼光,宓清欢语重心长道,“阿洛,虽然不知道那么长时间你们单独待着在做什么,二叔以为你应该是对简大人有感觉的,否则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和简大人待在一起的。”宓清欢笑得和蔼可亲,远看就是正常的一个疼爱侄女,且了解很深的一个好叔叔,“是不是两个闹什么矛盾了?”
收到简逸轩感激的眼神,宓清欢不由挺直背,慈爱地看着宓非洛,“要二叔说,简大人已经道歉了,你也就不必抓着不放了。”
绝口不提褚子离,似乎这里所有的人都忘了褚子离的存在,焦点都聚集在宓非洛身上,看看简逸轩失落的表情和他刚刚的一番暖心异常的话,再看看宓非洛无动于衷、铁血心肠的模样,是人都会相信简逸轩的话,本来刚刚还有些怀疑的,现在看着宓非洛的眼神也只剩厌恶了。
宓清欢很开心,这样不仅能够阻止宓非洛嫁给褚子离,还能得到简逸轩的感激,他看着简逸轩一定是一个有大前途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他,这才有了刚才的一番话。
看似站在宓非洛的角度上说,事实话题却是完全偏向简逸轩的,带着主观色彩的评论即使是就事论事都有可能让一个结果与预想的差的天远,更遑论宓清欢这种。
宓非洛静静地听着宓清欢说完,她一直便觉得宓清欢这人很笨,即使是拍马屁,也常常是拍在马尾巴上,让自己自找罪受。
看看她夫人苍白的脸就知道宓清欢做事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