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境界暴跌,你当闹着玩!”
“真晦气!快把门打开,吴执事吩咐过,这王负剑死哪都不能死首秀阁!”
王负剑打开大门,看见两个穿着精英弟子服饰的弟子,正惊怒地盯着他,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串钥匙。
“王负剑你没死啊!没死怎么一直不开门!”
两个精英弟子劈头盖脸质问,没有半点尊敬之心,毕竟眼前之人已是昨日黄花,不再是首席剑秀,甚至连剑秀都不是。
“什么事?”
王负剑有些起床气,肿胀的皮肤虽有所好转,但整个人看起来仍旧病恹恹的,随时可能要咽气的样子。
“收房!你不是首席剑秀了!”
首秀阁,顾名思义是首席剑秀才能住的地方,而王负剑现在已被降为精英弟子。
两个收房弟子一边盘点,一边只给半个小时的时间让王负剑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事实上,王负剑几乎不能带走任何东西,首秀阁里的一花一草,甚至包括他身上的衣服,那是特制的首秀服饰,造价不菲,他只得换一件前身之前穿的精英弟子服饰。
“拿来!”
其中一人伸手索取。
“什么?”
“首席剑师李拂先生摹写的快剑剑籍!”
这是只有四位剑秀才能拥有之物,王负剑既已不是剑秀理应上缴,可他拿什么上缴,那剑籍已被万神策吃了啊。
“丢了。”
“丢了?呵,王负剑,你当我俩是三岁小孩?速速交出来,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丢了就是丢了。”
王负剑总不能和盘托出,万神策存在的事他绝不能外泄,否则定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厄运,况且说了也没用,没人会信,难不成要掰开他的脑袋看看?
“你!”
那人刚要发怒,被另一人阻止,这人提着一串钥匙,老成不少,名叫樊成。
“王负剑,我们不想为难你,你也别让我们为难,行么?”
他的口吻还算客气,可说的话绝不客气。
要知道,王负剑虽然被褫夺了首席剑秀身份,但好歹也是精英弟子,和两人平级。
樊成二人之所以如此强势,一方面是王负剑剑比失利,人心尽失,又实力暴跌,生命垂危,另一方面是因为樊成二人的特殊身份,隶属于执事房。
执事房别看不怎么显赫,却是惊鸿派官方正统机构之一,小到打扫送餐,大到采购典礼都有执事房的身影,有一种说法,执事房里随便一差事那都是肥差铁碗。
大家都是精英弟子,有执事房这重身份和没有绝对是两个层次的人,待遇、福利、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更重要的是,既然执事房这么美滋滋,怎么可能随便什么弟子都招,当然,对外宣称肯定是平等招收,可实际上没有点过硬的关系,就哪怕是剑秀都别想染指这座黄金屋!
所以,王负剑是首席剑秀时,樊成二人自然不敢随意不敬,可现在都是精英弟子,王负剑就不够看了。
这些道理王负剑多少懂些,可问题是他真的交不出来。
“真的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搜身了。”
闻言,王负剑下意识握向背后的剑。
在这个时代,尤其对于曾经贵为首席剑秀的他来说,搜身这种行为无疑是对他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侮辱,若是前身绝对宁死不从,但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外卖骑手王负剑,为了生存,遭点白眼,受点侮辱又有什么办法呢。
见王负剑手放下来,樊成二人稍微紧张的心也松了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高伟青年曾经可是名动惊鸿的首席剑秀,深不可测的超凡四阶,他俩远远不如,好在时过境迁,昔日的天骄低下高傲的头颅,任由他们搜身。
两人搜得极为仔细,那可是首席剑师李拂摹写的《快剑》,极为贵重,万万不能遗失。
可偏偏真的遗失了!
樊成二人在王负剑身上搜了不下八次,更是将整个首秀阁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那本剑籍的踪迹。
原本被勒令半小时离开的王负剑待了大半天也不让走,最后那位吴执事亲自前来,又亲手将王负剑搜了三遍后才放他离开。
“吴叔,就这么让他走了?没收缴回剑籍,我们恐怕也免不了责任。”
“是啊,那家伙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咱们可不能替他背这口黑锅!”
吴执事捋了捋小胡子,望着门口方向,沉声道:“查一查他最近他是否和什么人来往。”
“吴叔,您的意思是他将剑籍提前做了转移?”
“哼,愚蠢的行为,他以为这点小伎俩能逃出吴叔的火眼金睛,他这是作茧自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