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点本事,但就凭这两下子想杀我,可还差得远呢!”阎公用着说教的语气。
可他脸上的笑容没持续多久,就见郑幽扬起一脚,将地上另一只手臂踢了很远的距离。
“找死!”
阎公手臂结成扭曲的肉痂,延伸的极长,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郑幽的胸口。郑幽双刀连斩,却发现这只手的硬度和阎公的骨头相当,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慌忙之下,他只能躲闪,却也被这只手臂狠狠的扇飞,撞塌了一处院子外的墙,没了动静。
烟尘四起,院子里一片狼藉。
“小子,你还能动吗?可千万别死了啊。”阎公满脸的戏谑。
“老匹夫,你爷爷我还好好的呢!”
烟雾中,一道人影站了起来,踉跄的向远处跑去。
“跑?”
阎公猖狂笑着,快步跟了上去。
现在只想好好虐杀这个令他如此狼狈的小杂碎,再捉回去好好折磨,并用秘术练魂,永世不得超生。
二人一前一后,直到一处死角,才停了下来。
“老东西,你有本事就再走近点,看老子不一刀宰了你!”
那道人影一路都在叫骂。
但怎么看都是外厉内荏的模样。
“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老夫就算过来又怎么样!”
阎公被骂的心烦,便想先拔了眼前之人的舌头,先图个清净再说。
肉痂结成的手突面而至,在即将碰到的瞬间,那人却忽然化作一道青烟消散不见。
“这是什么邪术!?”
“遁术……不对,道术……也不对……”
阎公呆在了原地,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懵住。
这般高深的金蝉脱壳之术,哪怕是他也是第一次见。
“你跑不了的!”
阎公立马疾行回去。
他先是循着血迹,找回了自己被砍下的臂膀,随后跳到一棵树上,摘下一条装着黑狗脑袋的布袋。
“给我找到他!”
他在黑狗的额头画了一道充满诡谲的血色字符,随后原本充满死气的黑狗脑袋有了些许灵气,它嗅了嗅阎公手上的一块布料,将鼻子往另一个方向挪动。
当有了具体方向,阎公立马朝那边疾驰而去。
…
一处人流颇多的街上。
“该死……”
郑幽有气无力的倒在了街角的墙边喘息。
使用分身不是没后遗症。
每当一个分身消散,自己的精气神都会有很大程度的损耗。
他原本就已经受了重伤,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如今阎公已经发现被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赶紧找到自救的办法。
否则当阎公找到他的时候,必是万劫不复!
“大哥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了?”
这时,一个浑身脏兮兮小童从一处破旧的屋子内走了过来。
“我没事!你……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一见来人,郑幽脸色就是一变。
阎公完全已经杀红了眼,到时候这小孩离自己太近,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一念至此,他便提起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可忽然,街道前面的一处大门吸引了他的注意。
“有救了!”
在小童惊恐万分的目光下,他向着县衙走去。
县衙位于街道的正中心,行人不少,可当郑幽走到衙门前的鸣冤鼓前站着,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向他看去。
“咚咚咚!”
灰尘抖落,五方县许久未有的鼓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