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呆子,若要按照礼节敲门等待开门不知道啥时候,洞房早就入了好几次了。
“谢谢汪兄提醒,但事态紧急,苏荣顾不得其他了!”说完苏荣不再理他转身大喝道:
“等什么?撞门!”
二十几个新军抱着长木后退,一二三……喊着口号向大门撞去。
“砰!……”大门被撞开。
雷仲海挥手刚想让人冲进去,不想里面冲出一波人,陆陆续续居然有百十号手持器械,两边展开与苏荣在大门的新军对峙,走在最后的是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最后出来的是这里的主人——黄吉德。
“这位大人,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为何私闯我黄府?”黄吉德毫不畏惧正言厉色质问道。
“明知故问,朗朗乾坤居然抢劫良家民女,还在这里反问别人,可笑至极!”苏荣阴阳怪调的责问道。
“此话差矣,我们黄家与吴掌柜之女如画早有婚约在先,何来抢劫民女之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身为大明官吏应当以身作则恪守律法!”黄吉德毫无惧色的高谈阔论道。
苏荣冷笑两声反驳道:“我大明婚约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三书六礼中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而据我所知,你们只过中的纳彩、问名、纳吉三步,无纳徵、请期,就直接强行抢婚,并无符合婚俗约定及不符合大明律!再说婚约中明确有约定三章,其中第三条就是三年内不得婚娶,更何况抢婚?所以于公于私,今日你们强抢民女都不合法!还如此大言不惭的为自己狡辩!”
苏荣正言厉色铿锵有力。
“你!好,就算我们我儿此次亲迎有所不妥,那也是应该先有黄岩县衙来处理,轮不到你台州府的人来越级管辖!更何况带军队私闯民宅,哼!”黄吉德恼羞成怒,反驳道。
“你敢兴师动众到我家里抢人,我苏荣也顾不得什么管辖越级!要么速速把如画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无礼自己去搜!”
“如画已经是我们黄家的媳妇,何来交出来一说,可笑。”黄吉德激动道。
“这么说你们不交人了?那好,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来人!进去搜人!”苏荣脸上早已经有不耐烦表情。
“你!你真敢率军兵私闯民宅?你可想好了!”黄吉德最后威胁道。
“冲进去,搜人!如有阻拦,给我绑了!”苏荣没有理会他,直接下命令。
雷仲海一声遵命,立即挥手冲进大院。黄府的家丁哪是虎狼之师的对手,他们像征性的阻拦,被新军挥舞刀牌等兵刃冲散,躲得躲逃的逃。苏荣命令三百人继续围住黄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其余二百人随苏荣进入大院。
他们见门就踹,见人挥舞刀刃,吓得黄府家众丁吩咐躲避。但院子太大,四个大院十几个小院,挨个搜实在太浪费时间,苏荣下令分头搜寻,寻得如画立即通报。不一会,各组军兵纷纷来报,奇怪的是并未寻得如画姑娘。
黄吉德在一边咬牙切齿的暗自得意,时而满面狞狰的幸灾乐祸出言道:
“你们需仔细搜寻,免得私闯民宅而无以所获,再受朝廷治罪得不偿失,哼!”
苏荣心里隐隐着急,倒不是黄吉德的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而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如画会越来越危险。可最后一组军兵来报仍未寻得如画姑娘,整个院落已经被仔细搜寻一遍,接下来怎么办?不但没救成如画,还背负新军私闯民宅之罪。
在苏荣进退两难之时,雷仲海凑过来禀报:
“公子,在春字大院中最东南小院,屋内屋外桌椅板凳被踢翻摔坏狼藉一地,虽未寻得如画,但与其他屋子整整齐齐摆设相比实在让人生疑。我们不妨重点再搜寻一遍那里……”
“哦?快,我们过去看看!”苏荣重拾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