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县为什么不在县衙,去哪里了?真出去公干吗?
越想越乱,索性以后有机会再试探一番。
周颂不知道的是,另一个地方,马邦德也在思考:这周公子倒是没有修仙者的架子,就是说话奇奇怪怪的,今天问话也像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印象中以前与此人毫无交集,这到底为什么?
难不成自己不经意间卷入什么事情了?好好想想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夜晚,周颂躺在房顶仰望星空。
晚春时节,夜风清凉,送来石榴花的香气,从没发现星星可以看得这么清楚,甚至它们还在摇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显四周寂静。
睡屋顶放松心灵苦了老腰,睡木床放松老腰苦了心灵,得想个在屋顶睡还能舒服的办法,周颂睡着前这么想着。
天还没亮,周颂准时醒来,使劲伸个懒腰缓解硌得酸痛的老腰,翻身飘落到地上,又是新的一天,打坐练气,揣摩术法、阵法都不能少。
还有枣红马,得妥善安置,好像自己没太多时间和闲心去照顾它了。这一点马就不如车了,至少车不用天天照顾吃喝拉撒,省心很多,放坏了去修,至于马,毕竟是一条生命,也陪了自己好几天,改天找个爱马人士,爱马仕,呵呵。
周颂感觉自己爱马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只享受纵马驰骋的乐趣,不想承担照顾吃喝拉撒的责任,他知道真正的爱马仕那是连给马梳毛洗澡都觉得很快乐的,不假他人之手。
说到给枣红马梳毛,枣红马好像有点排斥甚至害怕。
不知是不是因为周颂用控物术操控梳子的原因。想想也是,人离得老远,就只见一个梳子自己上下翻飞,来回梳毛,还是有些违和感,枣红马上下几辈子估计也没见过这场面。
筑基后修士可以辟谷,但周颂并没有放弃美食,若是没点爱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他出发前带很多食材甚至厨具的原因,偶尔他会自己捣腾些吃食犒劳自己的努力修炼。
一连七天,都没什么事情,周颂偶尔牵马出去遛遛,其它时间在余府这个小院内修炼。
事情终归是要来的,这天上午,县衙师爷带着两个衙役来到门口,一长两短拍打门环,仙师交代过,必须这样拍打里面的人才能听到。
周颂正在修炼,屋内风铃突然无风自鸣,叮铃铃响个不停,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在院内任何地方都能听到。
这是县衙有人在叫门,来活儿了。
周颂缓缓收功,稍微收拾一下就开门查看。
“师爷,什么情况?”
“来福客栈掌柜汇报,他们在重修客栈的时候发现晚上有红衣女鬼在飘,哦,前些天城内高人斗法时波及来福客栈,整间客栈都塌了。女鬼具体情况我也没有细问,这方面我也不懂。”
“走!”周颂没有转身,用控物术关上大门,随马邦德去找客栈掌柜,一路上折扇从不离手,处于随时可以激发状态。
他现在还没摸清这马邦德什么来路,保持戒备还是必要的。
“师爷是哪里人啊?”周颂随意问道。
“回周公子的话,鄙人就是牛角县人。”
“那师爷对牛角县该是非常了解了,知县大人找了个好帮手啊,哦,知县大人叫什么名字?”
“知县大人姓洪,单名一个化字。”
“我看很多事情都是师爷在处理,想来师爷是深得洪知县器重,不知鹅城现在还是不是受洪老爷把控。”
周颂仔细观察马邦德神情。
马邦德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周颂,“鹅城?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哈哈哈,依宁县养鹅出名,人称鹅城,师爷忘了?”
马邦德面露惭愧之色,“鄙人孤陋寡闻了,从不知鹅城知县是不是姓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