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都很激动,却又不知道要从哪说起,接下来要如何安排,胖子从冰箱里拿出最后两瓶啤酒,起开递给老潘一瓶,老潘也默契的递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原来是用的民用频段……”老潘略显失望。
“不然呢,放给谁听啊?”胖子嘲笑道,手上不停拿啤酒瓶底戳老潘催促他快点,老潘被冰凉的瓶底一戳,挺直了腰杆夹着手肘挪着屁股躲闪,手上动作不停。
“地方离这儿不算远,是个体育馆,我还在那儿看过篮球呢。”老潘听完了关键信息,往沙发后面一靠,他跟胖子想的一样,是就这样继续自己生活,还是去跟大家一起,毕竟人多力量大,可以有很多可能。
“我说老潘啊,虽然吧……”
“我懂……”
“但是呢……”
“我懂。”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喝完了瓶子里的啤酒,老潘起身一脸神秘的进了储物间。
“本来想着等咋俩弹尽粮绝了再拿出来,不过也许今天这个情况更好,要真到了弹尽粮绝那天,估计咱们也没心情来欣赏它了。”老潘拿着一瓶胖子不认识的威士忌,边走边说,胖子默契的搜罗了一些能下酒的吃食。
“为了希望吧,为了希望干杯!”两人一饮而尽。
胖子虽然不懂威士忌,但也能喝出它的不同,初入口时,馥郁的香气掺在一起,但并不会显得嘈杂;随着舌头一卷,酒入了喉,轻微的酒精特有的辛辣感顺着食道爬向温暖的胃部,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随着呼吸之间,这些香气逐个渐渐的明晰起来,随后整个口腔将残留的酒液缓慢升温,继续挥发着它绵长细致的余韵。
“确实没什么消毒水味。”胖子的表达总是直接而粗浅,他自认为只是不想动用太多脑子,他调动所有的感官在欣赏着这一杯酒,却不想知道它的名字,甚至没有着急去吃下酒菜。老潘也看出来了,也自顾自喝着。
“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而且南边营地的具体位置,也只有他们知道,到时候咱俩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走吧。”
老潘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大雨下了一夜,两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对于接下来完全未知的情况,他们都无从设想。
昨夜的大雨并不影响今早太阳的继续升起,在刺眼的阳光里,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点了根烟,靠在床头。
老潘可能是一夜没睡,早上冲过了澡,来喊胖子起床,虽然距离并不远,但也需要做好防护以应对未知的凶险。
“你还真别说,咱这个250克铜版纸甲胄,他们正规军都没得穿,那天我看到他们那袖管子裤管子都晃荡,还真替他们担心。”胖子一边穿一边瞎侃。
“呐,胖砸,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俗话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人那可是突击步枪,等不了这些个劳什子近身。在充足的火力面前,不需要这些繁琐的防御措施。”
“那咱也有霰弹枪啊,咱是不是也不用穿了?”说来说去胖子就是有点嫌麻烦了,忘记了被这些丧尸支配的恐惧。
“就咱俩,一个胖一个老,灵活性都是最低等,你看看那天咱们下车,人家什么样,咔咔咔下车就开始戒备,你屁股还没离开坐垫呢……”
“我屁股没离开还不是因为你……”
“踏实儿的昂,穿吧,别抱怨了,我揣了俩压缩饼干,咱就路上凑合啃啃当早餐吧。对了你那天扔的那个吸引丧尸那臭水还有吗,咱们带上点儿?”
“请你叫他孙丧香。”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破玩意儿,能不能高雅点儿?”
“冥府之路。”
“太他妈丧了。”
“翻转末日?潘先生的厕所……”
“孙丧香吧。”
“哈哈你看,我没瞎说吧,这名字多妙啊,孙子丧尸们尝尝你胖爷爷的夜来香!楼上还一大桶呢,我去弄点儿。”
胖子用塑料袋小心地灌入半个拳头的量,快速地系上,如此做了十来个“孙丧香”,要说这玩意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容易破,千万不能弄撒了,要弄自己身上那可就刺激了。
两人就“孙丧香”怎么携带怎么改进,骂骂咧咧的出了门。阳光洒在湿漉漉的地面,偶尔能闻到潮湿的地面被晨曦蒸腾起来的味道。
跟着老潘手里的手绘地图,两人有惊无险的走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因为昨天的大雨,今天路上的丧尸看起来非常少。
“老潘,这几个人不能是来接咱们的吧?你昨天发电报给他们了?”
“别贫,我那是电台,举手。”
两人默契的举起武器,等待几名士兵靠近。
“你们受伤了吗?要去哪?为什么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