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小声嘟囔:“八哥确实比他对我好。”
康熙失望至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朕以为你能成为满州第一巴图鲁,甚至打算你性子成熟后,让你领兵打仗建功立业,封你为铁帽子王。谁曾想你竟不辨是非,以后如何领兵打仗?”
十四阿哥内心有一丝欣喜,更加努力分辩:“汗阿玛,你别被胤禛的表面功夫给骗了。”
“什么表面功夫?”康熙大脑有些充血,“督促你读书,教导你礼仪,没有送你好玩的玩意儿,没有与你一起玩乐,不肯随便借钱给你,就是表面功夫?”
十四阿哥低下头:“原来汗阿玛都知道了。”
康熙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问梁九公:“文贞怎么样了?”
梁九公回道:“奴才回来时,文贞格格依旧昏迷不醒。”
十四阿哥厉声反驳:“不可能,爷拿剑刺向她时,她眼里全是挑衅,没有一丝惧怕。”
康熙暴喝一声:“岂有此理!你个孽子还不住口!来人,传旨下去,十四阿哥目无兄长,心狠手辣,从今日起禁足阿哥所,无旨不得出。”
十四阿哥还有些不服:“汗阿玛,我只是划破了妖女的外衫,并未伤她!”
康熙气得全身发抖:“叉出去!给朕把他的嘴堵上叉出去!”
等十四阿哥被侍卫拖走,康熙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养不教,父之过,十四阿哥养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和德妃都有责任。
他勉强打起精神:“摆驾雍郡王府。”
雍郡王府,胤禛坐在苗嘉卉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心痛地无以复加。
枫叶掩去眼里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侧福晋晕倒前交待奴婢,如果王爷要去见皇上,让奴婢一定阻止王爷。侧福晋说十四阿哥只是被宠坏的孩子,她没有让十四阿哥明白王爷的心意,都是她的错。王爷和十四阿哥是亲兄弟,不能因为此事再生嫌隙。”
胤禛忽然抬起右手捂住眼睛,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自己手心里,他哽咽道:“你还不到十五,他是孩子,你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待我身边的人?”
他站起身,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控制住眼里的泪意:“若不为你讨回公道,我枉为人!”
说完,他大步朝外间走去。
柔则急忙迎上去:“苗妹妹怎么样了?到底伤在哪了,醒了没有?”
胤禛看着满屋子的女人,心烦意乱:“还没醒,除了福晋和丹珠,其他人都回去吧。”
甘丹珠哭个不停:“我当时就不该听蓁蓁的,应该拿刀和他拼了。好好一个人,被折腾成这样,王爷也应该刺他几剑才解恨。”
柔则一直扯她的衣服,提醒她别说了。
胤禛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对柔则说:“你看好她,别让她再胡言乱语。”
宜修开口道:“甘妹妹说话太欠考量,十四阿哥是王爷的亲弟弟,苗妹妹并没有受伤,怎么能继续打打杀杀呢?”
甘丹珠立刻不哭了,瞪圆泪眼:“我总算是明白佛口蛇心是什么意思了,说的就是你。如果有人提剑闯进你乌拉那拉宜修的院子里,你是不是还要跪地求饶呢?”
“好了,别吵了!”胤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准备离开,然后进宫。
这时,突然有人通报说康熙来了,正在敬慎堂等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