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扶着她往院子走:“奴婢说句不合时宜的,福晋不该为了那拉侧福晋和苗侧福晋生分了,苗侧福晋对福晋才是真的好。”
提起苗嘉卉,柔则又想起在京郊别苑的时光,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可惜她不姓乌拉那拉。”
芳若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语。
半月后,夏刈抓住了一个倚梅院的粗使丫鬟,从她身上搜出几个瓷瓶,打开里面散发着恶臭气,据府医说是天花痘液。
粗使丫鬟招认是受了苗嘉卉指使,苗嘉卉想让没有种痘的人尝尝天花的滋味,证明她去种痘的决定,提高她在府里的威望。如果几个阿哥因为天花死了,那就更好了。
柔则当即表示不相信,要将人发卖。
胤禛及时出现阻止了她,让人去请苗嘉卉到倚梅院。
苗嘉卉以为胤禛已经查得差不多,没她什么事了,沉浸于编书不能自拔,所以苏培盛来请她时,她格外暴躁:“他最好是真有事。”
到了倚梅院,苗嘉卉听完事情始末,还有柔则坚定的信任,迷惑地看了胤禛一眼,就这?
柔则也太宽和了,将人撵出去发卖,是为了给京城百姓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苗嘉卉淡然道:“王爷,妾身觉得这个丫鬟把后宅争斗研究得这么通透,当个眼线可惜了,不如妾身这个侧福晋让她做吧。”
“噗嗤!”年世兰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了让这个丫鬟做事,纳兰妹妹把心里话全都讲给人家听了。”
苗嘉卉愣了一下,居然叫她纳兰妹妹,还变相为她说话,金嬷嬷能力这么强吗?
她认真点头:“不说她为何为我做事,只说我让她做事是为了什么,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粗使丫鬟大叫:“奴婢有侧福晋给的一百两赏银。”
苏培盛眼里闪过一丝焦急:“侧福晋,确实从她那里搜到了延龄堂特有的大银锭。”
苗嘉卉猛然看向主位上的胤禛,狗男人借刀杀人,想拉她下水?
她从容反问:“确定有一百两?可我没赏过银锭啊。延龄堂赏得是特制的银两票券,只在延龄堂内部通用,可以从库房换东西。特有大银锭又是什么?私自熔银制银可是死罪。”
胤禛眸色沉沉,什么银两票券,他怎么不知道?
粗使丫鬟哭喊:“侧福晋,你告诉奴婢,说那是纳兰家送的银锭。侧福晋,奴婢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奴婢不求去延龄堂伺候了,求你给奴婢一条生路吧。”
苗嘉卉冷笑:“别鬼哭狼嚎了,你必死!为方便存放,纳兰家的银锭,我在庄子上就让小铨子全部换成金锭了。”
“这,这是你以前赏给奴婢的。奴婢以前就在别苑做事。”
粗使丫鬟的垂死挣扎,让苗嘉卉更加意外,忍不住怀疑是胤禛在出手打压她。
苗嘉卉又问:“你确定是在庄子上赏你的?哪月哪日,我们对质一下,看是在换金锭前,还是在换之后?”
粗使丫鬟惊慌低头:“奴婢记不清了。”
苗嘉卉步步紧逼:“那天气是冷是热总记得吧?”
胤禛见事情已见分明,对夏刈说:“带下去,好好审问清楚幕后真凶,还侧福晋清白。”
苗嘉卉却出言拦住夏刈:“不用劳烦夏统领,妾身自己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