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道:“让关山海去博尔吉特策凌那儿传信,让他追击准噶尔那边的小股势力,进准噶尔部转一圈,就说是为保护凤驾无奈之举。”
哈达哈微微皱眉:“准噶尔部异常凶悍,额驸才回到蒙古不久,会不会太冒险了?”
苗嘉卉笑了笑:“你尽管让关山海去说,至于打不打得赢,打到哪,策凌他心里有数。再说他现在需要几场小胜,提高他在喀尔喀的地位。”
哈达哈心中敬佩,这才领命退去。
但是苗嘉卉在蒙古的巡幸却不怎么顺利,各种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让人头大,有的蒙古亲王福晋辈分高得吓人,连她这个皇后都要喊一声姑祖母。
苗嘉卉慰问了几位嫁到蒙古的公主,给各位长辈送完礼,火速赶往归化城,去见她的笔友和硕恪靖公主。
“到了归化城,皇后嫂嫂不想和妹妹一起骑马看看吗?”
没错,恪靖是骑马来迎的她,一身大红蒙古骑装,衬得她格外英姿飒爽。
苗嘉卉扶着妙言的手臂,下了凤辇:“骑马倒不必了,由公主陪着到处走走,还是可以的。”
恪靖是标准的鹅蛋脸,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大而黑亮,山根笔直,唇瓣饱满红润,英气又不失妩媚,看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热情地为苗嘉卉介绍归化城的一切,然后提及水力纺织的事:“盛京织造那边建好后,皇后娘娘一定要把工匠借我用用。来投奔我的子民已经有大片土地耕种,也更需要穿好的棉衣不受冻。”
她提及治下的一切,眸子熠熠生辉,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和造福一方的成就感。
苗嘉卉和她一起回到了恪靖公主府,看到正殿挂的“静宜堂”,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恪靖笑问:“四哥早该封我为固伦公主了,却一直压着不给,是我在漠北做得不够好吗?”
苗嘉卉眨了眨眼,轻笑:“皇上应该让我继续统领后宫享受皇后该有的待遇,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恪靖忽然大笑:“哈哈哈。不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而是因为四哥是个胆小鬼。”
“没错。”苗嘉卉会意点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入夜用完膳,两人开始讨论漠北的发展问题,比如化牧为耕、牧织产业链、免费私塾适合在什么情况建,在什么地方建,收哪些人……
苗嘉卉在归化城待了两个月,弓箭没什么长进,马术进步许多,天天和恪靖骑马巡视周围,准备等到秋收时帮恪靖查完账,再去吉林。
但京城的胤禛听了回报后,却坐不住了,这两个女人天天在一起,那还得了?
于是,赶紧下了册封恪靖为固伦恪靖公主的圣旨,并捎了个口谕:“皇后身体不好,不能操劳,四妹妹赶紧送皇后去盛京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