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萌主的地雷,么么哒你们(づ ̄ 3 ̄)づ】如妹哒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17 23:05:07 只只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4-17 23:13:17 只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17 23:14:36 只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17 23:15:38 泠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18 09:01:06 泠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4-18 09:01:10都看到这里了,收藏一下我吧,继续打滚求评啦水荼翎的专栏 :水荼翎的微博 :读者交流群号:183786115(1群);174243404(2群,熟女多)(敲门砖:阿水小说里任何人物名) “他是我弟子,有何不可?”裴练云奇怪地反问。 她听出墨浔语调中的责怪之意,倒是不明白了,在这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她严厉一点教导弟子,怎么还反而成了过错。 “你……我不是那意思。” “那师叔是何意?” 墨浔顿时语塞,脸有些微微发烫,他外貌年轻俊朗,但实质已独身过了无数岁月。 对着宗门内弟子,他毕竟以长辈自居,平日里性情温和但为人刻板,有些事情光是想想,都觉得失了礼数。 他轻叹一声,对着眼前少女澄亮的眼睛,竟是心虚地偏了视线,再说不出话来。 东方叙无声冷笑,也不向墨浔点破他那没心没肺的师父某根不在状态的神经,随手拉拢了敞开的衣衫,吃力地扶着山崖,跌跌撞撞往小草屋走回去。 裴练云望着他突然起身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 墨浔目光微沉,终于定了心神,抬手挡了她的视线,唤回走神的她:“我来此,是奉宗主的命令。” 却不料裴练云面色古怪地看着他,突然问道:“关于阿叙,墨师叔可有什么跟我说的?” “这……” 听她口气,怎么一副认定他对她弟子做了什么的意思? 墨浔叹了口气,温和地解释道:“我和阿叙,平日极少见面。” “极少也就是有见面,”裴练云面无表情的问得直接,“墨师叔对他做了什么?” “阿绯,”墨浔笑得有些无奈,“你认为师叔会做什么?” “那他为何看见师叔就走?” 居然连她精心准备的饭菜也给扔在这里没有吃光,好大的胆子! 对于裴练云的不依不饶,墨浔只得微微板起脸,声音稍微严厉了些:“阿绯,我乃是奉宗主之令前来,仔细听我说。” 裴练云这才垂眸不语,安静了下来。 “三日之后,沧溟宗少主前来拜会,宗主特许你出席。” “唔?”裴练云猛地抬头,眼底闪过诧异。 墨浔轻笑,似是总算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神情无比轻松:“你没听错,十年了,宗主终于同意你进入内门大殿中,不管他有没有消气,至少这是好的开始,证明他还承认你这个亲传弟子。” 裴练云慢半拍地哦了一声,不再多言,目光还停在东方叙没吃完的饭菜上。 墨浔稍微有些意外她的沉默,脑中灵光一闪,修眉微蹙,脸上多了几分了然。 “阿绯,那件事你是听说了吧?” 裴练云摇头。 她多年没有得到过内门的消息,今日墨浔不来,宗主以后是否还会杀她,她都不知道,何况其他。 但墨浔所说,和她所想根本不是一回事。 墨浔怜惜地看向她,温言细语地道:“阿绯,无论如何,这次不管你看见什么,切记不得再犯十年前的错误,伤人伤己,又是何苦?要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就怕误入了魔道。” “嗯。”裴练云答应得很快。 哪怕她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墨浔不放心的再三交代了很多,什么修炼一途,毫无捷径,要稳步前行,切莫再寻思那等‘方便’的途径之类的云云。 总之,裴练云全部听着、应了。 她的反应让墨浔总有种镜中花、水中月的不真实感,恐她没有将他的话真正放在心上,他想要多交代一些话,却发现该说的已经反复说过五六遍了,已是说无可说。 他最后拂袖而去,御剑悬于草屋上空,望着群山起伏绵延,夕阳暮色浸染天空,久久没有离去。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冷笑声。 “你对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执念?” 墨浔猛地转身。 可惜身后空无一人,只残留些许熟悉的气息。 女子的清冷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墨浔脑海中:“墨师弟,你的阿绯早就不是当年你带上山来的那个可爱憨萌的孩童,时至今日,你也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 “萧师姐……”墨浔眼帘微垂,手里法诀一动,人已从原处消失。 墨浔离去后,裴练云端着碗准备去教训自家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徒弟。 哪里知道,就像是约好了,先后又来了三四拨人。 当年裴练云在内门地位何等尊贵,筑基境界就炼制出珍贵的玄级古丹“清灵丹”,救了被魔道差点毁灭心智的神炼门门主嫡孙,前途无可限量。 一时间玉清宗首席弟子的名号,三宗十二门都知晓。 结果一朝被放逐,宗主的态度之决绝,让内门外门的众人也见风使舵,逐渐忽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直到如今裴练云三日后会重回内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玉清宗。 宗主虽然没有出面,却派遣了传功长老墨浔亲自去传达他的命令,含义可想而知。 内门弟子们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这几年来,外门那些刻意刁难过她的,被她揍过的人,纷纷变了态度,带着平日里搜集的好东西,前来拜访赔罪,顺便看看她能不能将他们顺带带入内门修炼。 裴练云对他们的态度很统一。 东西收下,人全部轰走。 她从过去起,就不耐烦这些门面的应酬。 偏巧那些人一个个就像是牛皮糖,不管怎样都要粘上来。有的人甚至悄悄带了眉清目秀的少年,送到裴练云面前直眨眼,暗示她可以拿去当做炉鼎使用。 多一个人闯入她的生活,已经让颇有洁癖的裴练云不舒服,要不是看见东方叙是她弟子的身份,她早就把他踢得远远的。这些人居然还想给她塞人过来? 没得商量,她干脆直接拎起那些少年的领口,不由分说地给扔下山崖。 东方叙叼着药草,唇带冷笑,坐在屋顶看空中来往忙碌的众人,指间数把柳叶小刀若隐若现,飞快翻转,只要有人被裴练云扔过他的头顶,他看也不看,随手就是几把小刀抛出去,在场众人,竟无一人能察觉他的手里还有武器。 刀若幻影,追魂夺命,山崖边顿时回荡起无数“啊啊”的惨叫声。 待到送人来的外门弟子寻到那些崖底那些少年的尸体时,皆是惊讶,他们修仙之人不至于这点距离就摔死,可看那些少年尸体上的伤痕,又不像是人为,更像是被山间密林无数枝桠割破了要害,浑身伤痕累累,面容痛苦扭曲,失血而亡。 他们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裴练云下手时用了什么手段,以至于那些少年下坠中无法动弹,失血身亡。 之后私下里,关于裴练云的议论,又多了一条,她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只可惜当时他们明明听到惨叫,也没多想,倒是大多数人好奇地打量传闻中裴练云相当看重的弟子东方叙。 看了一眼,他们便立刻移开了视线,不再有兴趣。 在他们的视野里,和裴练云所见的东方叙模样竟是完全不同。 原来她那样不惜重伤维护的弟子,竟然相貌修为都平平,属于放在人海中都不起眼的类型。一个劲地在旁边仰头傻笑,他比外门那些杂役还要寻常,枉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没人听到东方叙低低的阴冷笑声中的话语。 “蝼蚁也配宵想她?” 东方叙坐着的地方,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灵草残渣,每一根,都被蹂|躏破坏,面目全非。 等到裴练云赶走众人,打算和东方叙算账时,才发现他早伏在屋顶睡着了。 她扬起手,最终那教训的巴掌没有打下去。 天色渐黑,裴练云也不叫醒他,干脆在他身边盘腿而坐,运转起自身功法,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 东方叙被裴练云折腾了一整日,暗地里又是各种小动作不断,身体确实疲惫,这一觉也睡的沉,好几个时辰转眼过去,待他醒来时,夜色浓如墨,已经是夜半时分。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双手掐诀,闭目端坐,如石像般的裴练云。 夜风拂过,月色清幽,清新冰凉的空气中,全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无声的静夜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存在,东方叙因为今日多方来者而生出的不悦,渐渐消散,心底涌出一股异样滋味,盯着她精致的容颜,轻声唤道:“师父。” 裴练云却没有回应他。 东方叙眸色微沉,撑手,跪在她的身侧,鼻尖几乎贴着她的。 她仍旧没有反应,却毫不客气地弹指在他额头,将他拨开。 虽然是入定的状态,但她的神识从来都警惕着外界的一切,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 见她果然醒着,只是懒得理他,东方叙暗自咬牙,微微眯起眼,干脆手臂一揽,环住她的腰,直接枕了她的大腿重新躺下,满脸独占她的悠闲愉悦。 这下裴练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强行中断了真元的运转,一把拎起东方叙的领口,柳眉倒竖,眼底凝着怒。 东方叙敛目:“师父醒了?” “去洗澡!”她一声冷喝,将他随手抛出老远。 全身是汗臭,脏兮兮的也敢睡她的大腿,胆子果真是越来越大了!欠收拾! 三日后。 东方叙跟在裴练云身后,亦步亦趋。 蜿蜒曲折直上那冲入云霄山峰的青石阶梯上,裴练云一身红衫在清晨的雾气里格外醒目。 她并不在乎旁人眼光,径直独行,莲步生风,引来一路围观。 旁人却无法停止对她的议论,一些人惧怕,一些人好奇,更有部分人眼中带着嫌恶。 “是裴练云,她果然回来了!” “宗主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把她召回来?” “大师兄现在都不露面,八成就是因为她啊!” “哼,要是这个贱人胆敢坏了大师兄的好事的话……” …… 东方叙扫了周围一眼,眼底凝着冷嘲:“师父,他们好像都在看你。” 裴练云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看向东方叙:“不是在看你吗?” 不然她带他这个长相妖孽修为却低得可怜的弟子来干嘛? 东方叙:“……” 裴练云随口告诫弟子,语调一本正经:“道心不稳才会在意外貌,你别学他们,以后成就自然比他们高。” 东方叙哦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说:“那师父每日至少三次沐浴,并以丹液和清晨花露润肤,炼丹之后睡眠半个时辰不准人惊扰,还要取了灵兽的皮脂来……” 裴练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柳眉微扬:“你有意见?” 东方叙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目视前方,不再提她各种洁癖、讲究到简直比那些被供奉的祖宗还挑剔的毛病,沉默一瞬,才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竟凝着半分宠溺。 “……没有。”他淡声开口。 山风扬起裴练云如墨长发,几缕拂过了他的脸,如羽毛掠过心间,酥|痒微麻。 他凤眸微敛,嗅着她发梢的清香,神色近乎陶醉。 作为炼丹宗门,玉清宗内门各殿设大量丹房,以至于各殿都隐约笼罩着炙热的火焰之气。正因为如此,讲究阴阳协调的玉清宗,所有大殿基调都偏冷肃,黑白两色居多,最多增一些青幔。 裴练云行至玉清宗主殿前时,对着满眼的大红色还有些不适应。 就算她喜欢红色,宗主也不至于为了迎她回来,把整个殿门都装饰得红艳艳吧。 她毫不客气地推开殿门,里面无数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