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芳:“小声什么小声?这是耍流氓啊,顾长川那小畜生,他怎么敢?!”
“人现在被我堵在屋里,哪来的什么误会?”
“长泽,你去请大队长来!”
在自己家抓奸这种事到底难看,顾家女人孩子此时全在屋里没出来,只顾有德和几个儿子在。
有人劝道:“钱桂芳,这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好了,何必闹成这样?”
“是啊,你家可是还有儿女没结婚的,这事闹大了,他们婚事肯定受影响。”
顾长泽也嫌丢人,喝道:“娘你能不能别喊了!还嫌不够丢人的。”
他还想去县里买工作,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家有人耍流氓,这工作也别想买了。
钱桂芳怒骂道:“丢人什么丢人?”
“他顾长川耍流氓都不怕丢人,我大义灭亲有什么丢人?”
她现在只一门心思想毁了顾长川,其他都听不进去。
钱桂芳又对着顾有德吼:“还有你顾有德,你今天要是敢颠倒黑白,帮那个小畜生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我们顾家容不下流氓犯!”
众人齐齐摇头,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就是钱桂芳为了对付顾长川专门设的局,老套不怕,有用就行。
现在人被她堵在屋里,那是有口说不清了,只能自认倒霉。
顾长川有这么个后娘,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忽然有人高喊一声:“都让一让,大队长来了。”
众人纷纷朝刘福生看去,并让出一条路来。
看见刘福生身边的顾长川,村民们面面相觑,忽然就沉默了。
原本嘈杂的顾家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钱桂芳高亢尖利的声音。
顾长泽看见顾长川人都懵了,赶紧去喊钱桂芳:“娘,娘!你别说了!三哥他……”
顾长海已经急得绕过钱桂芳,一脚踹开顾长川的房门冲了进去!
钱桂芳尖叫一声:“长海你干什么?顾长川这小畜生干出这种事,你还想包庇他,放走他不成?”
顾长海气得直打抖,厉声喝道:“娘!屋子里的人不是顾长川,是大哥!”
“让民兵队的人来,直接把顾长川这小畜生抓走……什么?!你说什么?屋里的人不是那小畜生,是顾长江?”
“哎哟,长江!我的儿啊!”钱桂芳扑着冲了进去。
顾长川看向围在边上看热闹的村民,无辜且茫然的问道:“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嗐,长川啊,你那个后娘要害你,说你把隔壁村的寡妇骗到家里耍流氓!”
“是啊是啊,她把人堵屋里不让出来,都骂了好久了。”
“呵,她不是要大义灭亲吗?现在好了,耍流氓的是她亲儿子顾长江,看她还灭不灭亲!”
顾长川脸都白了:“刘,刘叔,大队长,你可要给我做证,我刚才一直在和刘叔你聊天,没有对寡妇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