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南征北战,将匈奴打垮,留下一个太平的天下就够了。
下一辈,国家确实该休养生息了。
太子,很合适。
时间悠悠而逝,刘据和汉武帝聊了许久,有提起皇后卫子夫,有提起卫青,也有提起其他人等等。
一个时辰后,刘据才从宫内离开。
“天色渐黑,倒是见那些贵戚近臣的好时候。”
刘据想了想,并未回到自己的宫殿。
陆师吩咐自己的事情,宜早不宜晚。
若是自己行动慢了,江充提前弹劾众近戚近臣该怎么办?
陆师精心为自己制定的计划,岂不是可惜了,自己也将对不起陆师的一片苦心。
刘据向着宫外而去。
不久后,一处皇宫中,钩弋夫人听着手下的禀告,脸色微冷。
没有任何刚刚产子的慈母之态。
“太子在陛下宫内,足足待了一个时辰?”钩弋夫人让手下离开,眸中隐隐闪烁着光。
卫子夫年老色衰,自己独得皇上恩宠。
陛下不喜太子刘据,却因自己产下皇子而龙颜大悦。
加上‘尧母门’之事,她已经确定,陛下产生了更换太子之心,未来的太子,很有可能是弗陵的,可是今日陛下为何与太子深谈了足足一个时辰。
莫非,陛下改变想法了。
“太子之位,有能者居之。”钩弋夫人心中自语,眼神发冷,看着远方。
.......
“江充此人霸道无礼,竟要弹劾您老人家,我放下太子之身请江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江充依旧不讲任何情面!”
“什么,竟有此事?江充一个黄门侍郎,有如此大的胆子,岂有此理!太子,现在我该怎么办?”
......
“大人,那江充目中无人,认为你近日僭越礼仪,准备禀告父皇,要将大人正法,我令江充此事作罢,可江充依旧不肯,大人危矣啊!不如主动向父皇承认错误,缴纳钱财,或许能保得官位!”
“啊?江充?我何时得罪了此人,他竟要致我于死地?好好好,交钱是吧,老夫交了!这个江充,难道他就很干净不成?”
......
“我的建议是,尽早向父皇承认自身罪过,缴纳一些钱财,或能保全性命,不然的话等到那江充狗咬一口,痛时后悔已晚!说不定江充到时候还会安上什么罪名呢!”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僭越礼仪此事,朝堂上下官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独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江充,要弹劾老夫!哼哼,别让我抓到此人的把柄!另外多谢太子了,太子深夜到访,此事老夫举家上下,定然会记在心上!”
......
刘据忙了整整一夜。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行踪。
自身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江充知晓,但父皇肯定会知道他的动作的。
此事他这般做,父皇并不会惩罚他,或许还会认为他做的合情合理,毕竟此举既保全了皇室颜面,挽救父皇和众多大臣的关系,也能为国库带来不少的钱财。
一举三得。
江充的人手眼线,自然无法和父皇相比,此事江充应该不会提前知晓。
第二日。
早朝刚刚结束,众多大臣就有意无意的走在一起。
不久,他们集体求见皇帝。
宫内,汉武帝略带疑惑的看着这些贵戚近臣。
“陛下,臣是来请求陛下饶恕微尘的死罪的!臣近日僭越礼仪,臣子身份却走了王公才能走的宫门,臣死罪啊!臣愿用二十万钱赎罪!请陛下宽恕啊!”
“臣也是来赎罪的,臣僭越礼仪...”
“微臣,微尘也有罪啊,希望能用五十万钱赎罪...”